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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们祖孙俩曾经发生了什么。
但是无论怎么想,我都觉得不对劲,血浓于水,又是生命相关的事情,就算再恨、再冷血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至于季博青来的那一次,是意外发身后的第三天,季凉川还在重症监护病房里,我们没办法靠近。
季博青是突然的出现的,他站在病房外面,隔着一层玻璃,漆黑的双眸紧盯着躺在病床上的季凉川。
我目光一扫,就发现了他的存在,却也因为他那是冷厉的表情所震惊。
我记忆中的季博青,温文儒雅,俊容带笑,并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但是那时的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寒冷阴沉的可怕。
他都已经得到季氏集团了,成为了最后的赢家,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注视着季博青,并没有马上靠近。
他在察觉我的目光后,突然的一个转身,凌厉的眸光就落在我的身上,吓得我几乎想要打一个冷颤。
“博青……”我试图开口,缓和气氛。
季博青眯了眯眼,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这样扬长而去。
突然的出现,突然的离开,冷漠的注视,他真的是来关心季凉川的吗?还是来确认他的生死?
在被蒋默远囚禁的那段日子里,我曾经也怀疑过,跟蒋默远合作的人,会不会不只是向静心一个,很可能连季博青也参与了其中。
如今季博青的出现,无疑是对我们拉响了警钟。
我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陈申,最后我们两人商量决定,在医院里安排两个保镖,以防季博青真的丧心病狂到对兄弟动手。
现在唯一可以庆幸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我在季凉川的病房里,用温水浸泡了毛巾,然后俯身一点一点,细致的擦着季凉川的脸。
“凉川,你睡了很久了,不要在睡下去了,是应该要醒了。”我一边温柔的抚慰,一边按照最近的习惯,跟季凉川说着话,“安安都三个月大了,你还没睁开眼见过他一次,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他,不想看看我吗?”
季凉川平静的躺着,连呼吸都没有一丝的起伏,是那么的平稳。
我擦了擦他的脸后,最后把毛巾贴在他的下巴上,湿润那一片的肌肤,一会儿,拿起准备好的工具,喷了泡沫,开始帮季凉川刮胡子。
“凉川,这是我第三次帮你刮胡子了,第一周是护工帮你的,我不会,就只能边看边学,后面三周,都是我。你感觉得出来有什么不一样吗?”我拿着刮胡刀,抬着他的下巴,轻轻的移动,将那些青黑胡渣清理干净。
刮了一遍,又水洗一遍,最后拍上须后水,我动作熟练又温柔。
最后在他的下巴上落下一个亲吻,小声说,“快点醒过来吧,只要你醒过来了,我帮你挂一辈子的胡子都可以。”
我紧盯着他的薄唇,多么希望他能动一动,说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