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瞧奴婢这猪记性,灶上还烧着水来着,奴婢这就去看看火。”夏绿说着话就出了门。
秋红也后脚跟上,“三少爷的书房好象没有被褥,奴婢去检查检查。”话没说完,人就看不到了。
白兰看着她们俩张了张嘴,这俩丫头倒是溜得快。
闭目浸泡在热水中的君子修,忽然睁开了眼睛。
便听耳房的门被轻轻敲响,白兰的声音隔门而来,“那个,你需不需要擦背的?”
君子修狭长的眼尾,瞥向关闭的耳房门,她不是不愿意伺候他吗?耳力过人的他,自然听到了主仆三人的对话。
白兰确实不愿意,但如果有好处可谋的话……手中还拿着那张传送符,心里小算计着给他擦擦背,会不会再给她画一张。这种逃命的好东西实在是多多益善。
她以前为三料特工时,想的最多的不是该怎么执行任务,而是怎么逃命。在行动前,她要先确保后退之路。若是没有五成以上能逃脱机会,她是绝对不会以身犯险的。
门开了,沐浴的热气中夹带着一股异香,飘了出来。
白兰闻了闻,好像是君子修身上的味道。记忆中的那份熟悉感再度袭来,轻轻蹙了下黛眉。
“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等待遇,有劳夫人了。”君子修从沐桶中站了起来,背对着白兰。
白兰看着他如极品白玉的背,一时怔住。
固然他倒三角的背肌很吸引人,但让她怔住的是——他的背……从颈部向下,正中心的脊柱位置,直到腰间的浴巾内,有一道笔直的旧疤。那道疤,像是要把他的身体一分两半似得,惊人无比。
君子修像是才醒起他背上的疤,挂在衣架上的浴袍,自动飞起,落在了背上遮住了那道旧疤,“不用了,我已经洗好了。”
白兰知道自己窥见了不该看的,忙低头看向其他地方,“抱歉。”然后匆匆离开。
她走后,耳房的门又关上了。
白兰回到房间,脑满子里是那道旧疤,疤痕很平整,是利刃伤的。
“唉,久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
感叹了一句后,便甩甩脑袋,不再多想其他。
君子修已经穿戴完毕,而注意力一直放在白兰这边,听到她的感叹,颇为无语,但不得不说,还挺有道理。
白兰独自一人占着正房休息,君子修在书房。
不过在真的熄灯休息后,两个人又到了一处。
怀抱着一天天变化中的小景,白兰心中的母爱也日益旺盛。她从不相信,真的会有一种人能让她全心不求任何回报的付出。
“以前我没有太在意过生命,虽然也坚持努力的活着,但那多是一种本能,就像是地上的野草,不论天气多恶劣,只要能扎根,就会想要生存,不存在其他情感。现在不一样了。我会担心,会害怕,不止是本能的想要活着了,还想要活的好,活的风和日丽,然后护佑着他一点点健康顺遂的长大。看着他娶妻生子,看着他步入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