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栉风摇摇头道:“要让他自己开口,不能惊动他的主子。”还不能让这道士出事。太后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不就是严防出问题?若是皇上真的动了手,怕是太后第一时间就能知道皇上知道了那件事,反过来第一个就会出手。
皇上如今羽翼未丰,不可能正面与太后对上。
楚轻皱眉道:“这就难办了。”那只能让那道士心甘情愿地说出来了,看这余公子的表情,怕是对方的嘴很难撬开,怕是得到先前那个地方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办法。结果知道的,还是个假的。楚轻都忍不住同情他们了,想了想道:“我知道了,我会想想办法的,告诉我,那道士是谁?”
既然这道士是关键,那就先从这道士身上着手好了。
余栉风道:“那道士如今是三清观的掌门道长玄空道长。”
楚轻愣了愣,她怎么听着三清观这名字这么熟悉?随即想了想顿时想了起来,这不就是那个传闻求姻缘很是灵验的那个道观吗?得,看来是要去走一趟了。
楚轻想到要去三清观打探消息,摩挲了下下巴,朝余栉风看了过去。
余栉风被她看得很不自在,皱眉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三清观我知道,京城香火最盛求姻缘最灵验的那个道观么,要去查,首先要当成香客上去捐点香油钱,混个脸熟。”不然,这么大的一个道观,怕是捐的少了,连那玄空道长的面都见不上,更不要说打探这些很可能让玄空道长三缄其口的事。
“这也不是不可以。”余栉风认同地点点头:“多捐点,那玄空道长的确是个贪财的。”不过他说完抬眼,就看到楚轻正定定望着他,“你这么瞧着某作甚?”
楚轻摊开手:“余公子你说呢?”
余栉风皱皱眉:“什么?”
楚轻长叹一声:“我也知道多捐点香油钱啊,只是,银钱你不应该出吗?”这又不是她的事,她难道不仅要帮他们找东西,还要垫银子?问题是,她想垫,也要她有才行啊?“或者,余公子你想等楚某先去攥点银子,等赚够了再去三清观添香油钱?”
余栉风顿时就明白楚轻意思了,“早说啊。”说罢,倒是也不小气,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翻了翻,就全部都给了楚轻。
楚轻接了过来,扫了眼,银票最小面额的也是五百两,最多的是五千两。
楚轻拿出一张五千两,其余的又重新都扔回给了余栉风:“太多了,这就够了。”五千两已经足够了,就这,怕是已经不少了,想想她当时卖一个菜谱,才十两银子。楚轻算了算五千两要卖多少菜谱,顿时把五千两小心妥帖地放好了。
余栉风愣愣把银子又接了过来,他还第一次见到给了银票还又还回来的道理,瞧着这小哥,想了想,忍不住问道:“你不喜欢银子?”
楚轻睨了他一眼:“谁说的?自然是喜欢的。”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没有银子有些事可是寸步难行的。
“那你还不……”他既然给了,那自然是打算都给她用的。
楚轻道:“五千两够了,多了还要还给你,麻烦。”她一向怕麻烦,再说了,这么多银票放身上,她估计睡都睡不安稳了。楚轻拍了拍胸口里的银票:“有消息了要怎么通知你?”
余栉风道:“你若是想见某,直接告诉掌柜的,说‘余年有风,贵客要来’几个字即可。翌日还是这个时辰,某就会过来见你。”
楚轻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也不废话,挥挥手,转身就走了。
余栉风捏着手里的银票,半晌才摇摇头,重新塞回了怀里,这才赶紧回宫禀告去了。
……
御书房。
余栉风从宫里的密道进入御书房的暗室,先拿起挂在暗室墙壁旁的铃铛听了听,确定御书房内此刻没别人,才扣了扣墙壁。他等了一会儿,不多时,墙壁自动裂开,余栉风从暗处走了出去。
李天啸坐在御案前,正在批改奏折,一身威严的龙袍,衬得其凤姿龙颜,贵气逼人。
余栉风也不多言,静静等在一旁,等李天啸把奏折改完了,这才上前道:“皇上,属下已经见过那楚轻了。”
李天啸面无表情的嗯了声:“他怎么说?”
余栉风道:“属下隐瞒了皇上你的身份,只交代了需要她查的事情,还有玄空道长的事,其余的并未多言。楚公子打算先去一趟三清观,捐点香火钱,徐徐谋之。”
李天啸嗯了声,“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