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从今天起,我们一家人必须时刻在一起。我们谁也不要单独出门。”
徐小米似乎没有看出来母亲听到都已经很害怕了。还在那里严肃的说着。
这时母亲打了个机灵瞪大眼睛,点点头说:“我知道啦!”
三个人回到家里天都黑了。徐小米让父亲用刀多削些木钉子。弟弟妹妹在玩捉迷藏。妹妹看到她们回来了,一下子跑过来抱住母亲的腿。
母亲弯下腰去抱起妹妹,因为听了大女儿和丈夫的话。心里害怕看到小女儿越来越可爱抱着的力道就有些重。
徐晓婷被抱得受不了了就叫道:“娘,你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周雨晴不知道什么原因,还当女儿懂事呢!
徐晓婷从母亲身上下来后说:“娘,你抱得我好痛!”
周雨晴看看小女一脸不高兴的表情,对着她抱歉的笑笑。
做晚饭时徐小米又想起下午在路上看的那一幕,吓得她跑到正在伙面的母亲身边,伸手搂住母亲的腰,脸贴在母亲的背上。
周雨晴被女儿突然搂着吓得身子一僵问道:“怎么啦?”
“娘,从明天起,我们每天下午早点做晚饭,吃了,我们就到山里去吧!我明天进山去看看有没有可以睡人的地方?等我们躲过了这阵应该就好了。”
她下午看到的妇人年龄应该和自己的母亲年龄差不多,看到那种惨状她的心好像被捅一刀。不敢想要是她不在家母亲……
不行,以后上哪儿都要把家人全带上,不能让母亲带着妹妹再留在家了,那样她会寝食难安的。
吃过晚饭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她觉得这门跟本就起不了作用,昨晚自己弄的木钉子不翼而飞。
徐小米心想:这是不是意味着有人一直盯着她们呢?
徐小米把昨天晚上木钉子不见了的事情说给父亲听了,父亲只是沉默。
至从徐大强勾结山匪来他们家抢的时候,徐二强就已经对他们冷心了,只是不好说出口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
可是,如果他们真不识趣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骚扰他们的生活,他也不会对他们客气了。
徐小米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反正,只要是有谁敢危机到她的家人,不管是谁她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今晚徐小米又让父亲从篱笆门口开始埋木钉子,一直埋到客厅门口,她就要看看究竟是谁会盯上了她们家。
埋好了木钉子,一家人都悄悄的睡去了。
她们家倒还清净,可是这一夜有很多善良的人们都已经家破人亡了。
青龙镇城门外,白天那些强壮一点的男人三五个一起,在附近的村落里抢了一些吃的,尝到了甜头。
这天黑以后就该是他们的天下啦!他们到村庄里去,每户穷人家里都去拿,要是有人敢不给,他们就抢。
有人反抗他们就杀人甚至放火烧房子。他们一来就是二三十人,专门进篱笆门。
因为,只有这些人家他们才敢去。富人家里都有家丁和大狗。
他们一进篱笆门就到屋里去翻找能吃的东西。男的抢,女的搬。
黑夜里,外面到处都能听到喊救命的声音。呼痛声,打斗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这个晚上青龙镇城墙上,守城兵像往常一样,站在墙边柱着杀威棒在哪儿打瞌睡。
城墙下,已经有人用绳子绑上铁钩子甩上城墙的青砖上。两下就抓得结结实实的。
那人爬了上去,紧接着第二个抓住了绳子也像第一个一样往上爬。
第一个上去的人,在墙上扣下一块砖来,拿在手里走到守城兵身边,轮起转头就往头上夯。
只见那守城兵一下子就倒了。
第二个人上去就直接冲向城门,他跑到城门处把门打开。
外面等着的人像潮水一样往城里涌。
这些人进去不到半个小时,就听到到处都有喊救命的声音。
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打抖声,白天还一片祥和的青龙镇现在乱作一团。
青龙镇的驻军千户邓民责,这时还搂着新买的小妾睡觉呢!
当外面的兵士在窗户上急促的敲打时,把邓千户吓得一咕噜翻起来问:“什么事?大惊小怪的,你要把老子吓出问题是不是?”
“大……大……大人,不……不……不好啦……”外面的兵士吓得说话都不顺溜啦!
邓民责实在听不下去了,骂道:“滚!找个说话利索的来!”
“大……大……人,外……面……的……难……民,进城来造反啦!”只听外面的兵一个两个都吓得成了结巴。
不过这个邓千户听了,也吓得从床上一下翻起来。忙找衣服穿。
床上的小妾从睡梦中醒来娇滴滴道:“大人,你干嘛呢?深更半夜的。”
邓千户边穿衣服边看了床上的美人儿一眼,忙道:“宝贝儿,快穿衣服,有强盗!”
小妾听了这话,也一下翻坐起来,发现自己是光着身子的,忙找衣服。
于家宅子里,几个手拿大刀的魁梧大汉把于之墨夫妻从床上拉起来,刀架在脖子上。
其中一个大汉问道:“把你们家把粮食都藏到哪儿去了?快拿出来!老子找遍了也没找到,本来不想打扰你的。
因为,你是一个大夫,我们敬重你只要你把吃的都拿出来,我保证不伤你性命。”
于之墨看了看这些人都是蒙了脸的。于之墨现在才知道徐小米的担心是对的。
早知道今天就去给邓千户说说,让他多派些人去城墙上守着。
唉!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
“喂!老东西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想活啦?”
另一个大汉对着他吼道。
“老大,我看他不说就算啦!杀了他们,我们就住这儿啦!吃的我们一会去看老五他们,他们去了粮油铺子,应该找到很多粮食吧!”又一个大汉说道。
“听到没有?我兄弟说把你们杀了,我们就是这的主人,你说还是不说?
说了我们拿了吃的走人,不说就杀了你们,我们在这里当主人。”
“我们家是买粮食吃饭的,没有多余的粮食放家里,你要是想杀就杀吧!”于之墨听徐小米说过这些人是喂不饱的,所以只能这样说。
那匪首看了他一分钟,这一分钟实在是太久了,久到于之墨以为他们真的要一刀杀了他。
他心里十分紧张,那冰冷的大刀在脖子上,搁着肉深疼。
可是他始终没有怕过,再加上几十年的历练,他很冷静的处理着心里的情绪,不让它表露出一分一毫。
匪首看到他一脸的平静,最后对所有匪徒说了一句说:“走!去粮油铺子!”只听得一阵沙沙的脚步声,等到一点声音都没有时,于之墨才虚脱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