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太出格的事情,然而这一次让蒋贵人流产
,她自己也吓坏了。明知如此,他却还是对她说:“岳灵心,你还在这里狡辩!你分明就是嫉妒蒋贵人有孕在身,怕她威胁到你的皇后之位,才作出如此残忍的事情。以往你耍大小姐脾气也就罢了,但是现在,你要看清楚,这
里是皇宫,不是你岳家,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耍威风!”
“六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在别人眼里,我也许是一个狠绝之人,可是我对你从来都……”“岳灵心,够了!朕不想再提从前的事情!朕只知道,朕是低估了你的狠毒,本以为你不管怎么娇纵、嚣张,都是因为小时候被宠坏了,至少你的本性还不坏,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如何去做一个皇后,但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残忍!从今天开始,尚衣坊送到清秋院的布料和衣衫,只许是纯白色,不许你穿戴其他色彩,也不许走出清秋院半步。朕要你一生一世都记住你欠下的这笔血债,这辈子都为那未出世的
孩子忏悔!”
一生一世……
江玹逸被自己的回忆噎了一下。那天他说过的话,竟然还是记得那么清楚,岳灵心脸上的表情,他却不太记得,但是现在他好像分明觉得,那张哭泣的脸,在最后时变成了绝望——对他的绝望。
是在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将他处以死刑了吗?
御药房的门又一次从里面打开了,这次出来的是方太医。
“皇上,臣们已经竭尽全力为皇后娘娘诊治,不过……”方太医低着头沉重地说道。
江玹逸心头微微一沉,显然方太医要说的,不是他想听的话。
不过柳如云却很疑惑地问道:“皇后?方太医,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这皇后之位尚且空缺,你这说的是哪门子皇后?”
“呃……”方太医一时尴尬,赶紧拱手应道,“回娘娘,老臣说的是,岳皇后。”“岳皇后?岳灵心?!方太医,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岳灵心早就被废了,现在她不过是本宫府上一个贱婢,你怎敢称她为皇后?怎么,你是对皇上当初废后之举表示不满吗?”柳如云厉声斥责,吓得方太医
连忙跪了下来。
“老臣不是这个意思!娘娘恕罪!”
“恕罪?你知不知道你这是……”
“柳如云!”江玹逸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他这一声喝断,震得柳如云一下子愣了,脸色瞬间苍白,不知所以地望着他。江玹逸咬牙切齿地说道:“朕的人,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柳如云面无血色地看着江玹逸,强烈的自尊心逼得她好像发疯了一样,明知道不该在这种时候继续和江玹逸顶嘴周旋,却还是忍不住说道:“皇上的人,是指方太医,还是里面那个贱婢?”
江玹逸蓦地捏住柳如云的下巴,力度大到柳如云都吓得睁大了眼,拼命想挣脱。江玹逸压抑着愤怒,一字一顿地说:“这个字,朕不想再说第二遍——滚!”说罢狠狠地把柳如云推开,转身进了屋子里。
御药房里冷飕飕的,岳灵心被送过来的时候就放在了简陋的台子上面,因为是紧急医治,所以太医们也没敢挪动位置,直接开始了诊治。
“她怎么样?”江玹逸走上前,看到岳灵心胸口上绑了纱布,血是已经止住了,但刚才方太医的表情,似乎不容乐观。“皇上,皇……岳姑娘伤得很重,匕首几乎刺进她的心脏,幸好送过来及时,没有造成更大程度出血,不过她近段时间身子骨太弱,这等创伤已经足以要她的性命……”方太医吞吞吐吐的,听得江玹逸眉头越
发紧皱。
“朕给你们俸禄,不是为了听你们说这种话!”江玹逸吼道。
“是、是!”方太医连忙答应,“岳姑娘的伤,老臣和诸位太医已经竭力诊治,只要她能撑过今晚,就不会有大碍。至于她究竟能不能撑过去,这也要看她个人的意志力,老臣们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意志力?”江玹逸呢喃着,握住岳灵心的手。
她昏迷着,却很不安稳地皱着眉头,额头上许多冷汗,好像正在做一个噩梦。
江玹逸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自己说话,却还是一字一字,在她耳边说道:“岳灵心,你要是敢死,朕就杀尽岳家上上下下所有人,来陪葬。”岳灵心的手指陡然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