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海运风险太大,南粮北运不可走海运。”
关中之地,越来越难以承受长安人口增长带来的巨大压力。李世民已经在洛阳搞了几次,要不是泰山封禅的事情,恐怕李世民已经强力迁都了。
其实迁都对大唐是有好处的,但这个事情太大了,关陇集团和山东士族,都是反对迁都的。只有河洛士族才希望迁都,尤其是荥阳郑氏,更是希望能达成此事。不过在贞观时期,迁都只能是想一想。反对势力太强大了。
“你这是从哪得来的消息?”李诚有要出事情的感觉,眉毛的都皱了起来。
“平康坊那位送来的消息,顺带让妾问郎君一句,诞下的闺女叫个什么名字才好。”武约看着笑嘻嘻的,语气却很不对劲,一股子山西陈醋的味道。
李诚当着没察觉她的醋味,点点头正色道:“知道了,这消息很重要。”
这年月的海运当然是有风险的,比起运河来说风险确实大了很多。但海船够大,速度快,单位载重需要的人手比内河船要少很多。
事实归事实,但有的人就是要装瞎子。这其中牵扯的利益太大了,最典型的就是清末的海运,迟迟没有打开局面,就是因为运河事关几十万漕帮百姓的生机。
这些百姓一旦失去了生计,带来的问题会很多。问题是,朝廷里的官僚往往不管那么多,发现问题就捅出来再说,根本不去想着怎么解决问题。反正他只管揭疮疤,怎么治疗不管。古往今来的言官,大多数都是这个德性。
“具体细节知道么?”李诚想了想,问了一句。武约酸溜溜的看了一眼李诚:“不知道,去平康坊问一问不就都知道了么?”
李诚没说话,平静的看她一眼,武约心头微微一颤,低头看着脚尖,摇晃着腰肢细声道:“姐姐和妾,也是能生养的。”
李诚抬手扶额,得,问题不大,不然就这小娘的精明劲,根本不会这会吃醋。
“你怎么保证,那言官不是故意放出风声来?”李诚还是要确定一下,武约这才抬头道:“妾让人一直盯着他呢,出了平康坊就回家了,也没外人登门。平康坊吃酒的几个同伴,也一直在劝他慎重,不要轻易激起事端。对了,此子出身寒门。”
李诚脑补了一下,在美女面前吹牛的言官,为了面子把这事情拿出来吹嘘。问题是,这事情一旦真的拿出来说了,没准就真的会引出一堆事情来。朝廷就不缺那种别有用心,推波助澜的人,搞不好就越闹越大。
尽管这几年李诚在海贸方面占据的比重下降了很多,慢慢的转向了服务行业。可是算起来,李诚总归还是海贸的始作俑者,别人肯定会觉得他才是大头。
李诚现在的目的并不是从海贸上赚多少钱,而是要把航海这个势头保持下去。只有不断地从航海中获得巨大的利益,大唐才能走出历史上的困局。现在的大唐人不缺冒险精神,鼓励航海,不断的向外扩张,把民族的生存空间不断的向外延伸。
如果能保持下去,哪怕像西班牙那样最终没能率先转化成资本主义,大唐也至少能多延续三五百年的。朝廷的财政充裕,就不用担心国家不稳。
这么仔细一琢磨,如果是有人惦记上了现在的海贸航线,根本就不用李诚出手,内府有一份呢,皇帝出手就能捏死他。这么一看,还是自己有点杯弓蛇影了。
关中粮食产量不足,南方粮食走运河北上这个事情,其实对于海上事业的发展,还是有影响的。这事情捅出来后,万一海船再沉个一两艘的,搞不好就会影响整个大局。大唐可真的不缺那种不管不问,先喷了再说的言官。
为啥这么说呢?邀名呗!没有名,哪来的利?千里做官只为财!
李诚纠结了,这事情该不该出手呢?如果出手把事情按住,以李诚现在的实力不会太难。问题是按住问题,不等于解决问题,迟早还是要冒出来的。
李诚陷入了沉思,这一次武约没闹腾了,安静的看着李诚在思索。她可是个聪明之极的小娘子,非常的知道轻重。
“闹就闹吧,闹完了事情也就解决了,不让他们去闹,事情还没法解决呢。”李诚想通了,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法子避免。每个人的利益角度不一致,想要统一思想就是做梦。最终还是要行成一个大势,既然是大势,就不是李诚一个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