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们才正式摆酒收徒,意下如何?”
杨智建点头,在纸上写道:“怎样称呼您?”
“我叫纪闫鑫,他叫纪闫坤,是我兄弟,这个嘛,是柱子。”纪闫鑫挨个向杨智建做了介绍。尔后,转头对纪闫坤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启程吧!”
纪闫鑫还要抱着柱子走,柱子却一溜烟跑了。
在宾馆与弟兄们汇合之后,依然是兵分三路,返回金都。
……
天色渐暗,会场人潮退去,所有的商家都在收拾货物,准备收摊打道回府,广场的中心处,一个摊位还没动手收摊,七八个小伙子翘首以待,他们还没有接到命令。
眼瞅着最后一帮人也将货物装车拉走了,小伙子们按耐不住,有些焦躁不安,有人开始发牢骚:“***,这是不管我们死活了!”
“秃子,咋说话呢?”一个寸头瞪了他一眼,制止道。
“华子哥,这都天黑了,老大还不来,我们该怎么办呢?”七分头问道。
“收摊。我去宾馆看看,顺便把车开过来,兴许,大哥有啥事来不及通知咱们!”华子说完话,其他人七手八脚开始收拾东西,他急匆匆朝宾馆走去。
宾馆客房人去房空,华子敲了许久,无人应声,他去了停车场,才发现老大金毛的坐骑已经不见了。
他心里犯嘀咕:怎么就没人了?老大骆桓做事素来稳妥,绝不会不辞而别,难道是出了紧急状况?
华子心里只关心骆桓,弟兄们心中也只认他是老大,至于金毛,骆桓不发话,死活都与他们无关。他开着车返回广场,眼前的情景让他犯怵。
只见一群警察正围着他的几个弟兄,兄弟们手上铐着明晃晃的手铐,抱头蹲下,手铐在路灯下折射出寒光;还有警察朝警车上搬打包好的玉器。
一个秃顶男人指着抱头蹲着的几个人,抄着满口广味普通话,说:“就是他们,居然五万块买给我一尊赝品!”
他的身边有一个漂亮女人,身材凹凸有致,站在一旁默默无语。
警察说:“到了派出所再说吧!”
纸箱搬完了,弟兄们挨个被押上警车。随着警车警报响起,一阵尘土飞扬,华子眼睁睁看着弟兄们进了局子。他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两口,朝地上一扔,跳上汽车。
一路上,华子心里憋气,把金毛的祖宗八代骂了一个遍,还是不解气。索性脱口而出:金毛,你***!竟然真的敢拿赝品来坑害我们兄弟,老子绕不了你!
老大会不会早就知道此事,跟金毛一起逃了?
啪——
华子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为自己有这样不信任骆桓的想法感到自责。他心想:老大是过命的兄弟,绝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目前唯一的办法,是回到金都,找到老大,再想办法捞弟兄们出来。
他猛踩油门,加快了车速。
车行至省道盘山弯道,均速爬坡,突然,前面跌跌撞撞窜出一个人来,张开双臂,站在马路中间,华子刹住车,探头出去骂道:“你***找死啊?喜子哥——”
“华子——”喜子喊了一声,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喜子哥——”华子嘴里喊叫着,跳下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昏死过去的喜子弄上车。
看着喜子一副落魄的样子,一身泥土,手腕肿得像一个发酵的面团,看样子,遭了不少罪。他把他平放在后座,脱下外套盖在他的身上,摇着头跳到驾驶室里,重新发动汽车。
这条路弯道多,危险,一到晚上,车就少了,即便是车流量较大的今天,该走的车,也都撵在天黑前翻过这座山头。
车行至L、G省交界处,喜子醒了,他仿佛从梦中醒来,不知身在何处。睁开眼睛看看,发现自己在车上,挣扎着坐起来,吃力的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华子大吃一惊,扭头说道:“喜子哥,你醒了?是我——华子。”
“华子?怎么是你?”喜子完全忘记了晕倒前一刻的事情。
“饿了吧?我们找个地方吃饭。”
“好。”
在路边一饭店门口停车,华子扶喜子下车,搀扶他入内。坐定后,点了饭菜,两个人开始闲谈。
“喜子哥,吃过饭,我先送你去医院瞧瞧。”华子看着喜子红肿的手腕,心里难受。虽说认识喜子时日不长,但是他的为人让人喜欢。
“不碍事。先说说,怎么就你一人?其他人呢?”喜子脸色苍白,焦急的望着华子。
“别提了!金毛、骆桓哥等人不知去向,我到宾馆取车,连根毛也没看到,等我回到广场,其他弟兄都被条子带走了!”华子一脸沮丧。
“为啥呀?”
“有个老儿指控我们卖赝品,蒙他的钱!要我说,金毛就是故意的——对了,哥,你咋弄成这样?”华子义愤填膺,在喜子面前毫无掩饰。
“唉——一言难尽!”喜子摇摇头,沉默不语。
见喜子有意回避话题,华子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