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拿电话,拔急救的时候,手抖的厉害,话筒都掉了两次。
好不容易拔过去,那边却说至少要半个小时后才能到,因为现在雨下的太大,路况不明,所以他们不敢保证。
看着躺在地上的萧闵行,绝望席卷而来。
不能再等了,他的情况这么不好,我不能在这里干巴巴地等车来。
快速跑到门口,如几个月前的自己一样,只是现在比那个时候还紧张,还焦急。
跑到车库,先把车子开到屋门口,过来扶萧闵行的时候,第一次后悔自己长的不够高大,不够壮实,不能扛起他来就走。
好不容易扶起来,刚想喘口气,他就又往地上滑去。
我死拖活拽地揪住他,强行把他的胳膊放在我的脖子上,可是他没有一点意识,也不知道要勾住我,很快那胳膊就又掉了下去,人也跟着往下滑。
我已经快急疯了,一边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一边尽力地把他往门口拖。
萧闵行的眼终于睁开一点缝,看着我惨兮兮地笑了一下,就又闭上了。
我连忙去摇他,恨着声音说:“你给睁开,萧闵行,你平时不是很凶吗?睁开眼啊,快点,我不准你闭上。”
过了许久,我才把他从屋内拖到了门外,再有几步就到车里了。
“真傻,我没事,只是累了。”他说,声音微弱的像在耳语,掺在这样的雨声里,很难听清楚,但我还是听到了,尤其是那个“我没事”。
眼泪夺眶而出,手上的力气也更大一些,借着他清醒时的一点力,终于把他塞到车上,什么也不顾地往医院开去。
在路上,萧闵行就又晕了过去,刚回复一点的嘴唇颜色,几乎成为紫黑色,特别吓人。
我一路狂奔,什么大雨,什么红灯,什么路况都顾不上了,我只要眼前的人没事就好。
车子在最近的医院停下来,他被推进了急救室,而我也瘫在室外的长椅上。
等喘过了气,才忙着又给萧闵行的父母打电话。
我对他的情况一点也不清楚,结婚这么久也从未见过他这样,就算是那次在云南遇袭,他给我的印象也是强悍的,没道理一场雨就把人给淋垮了。
所以这个事情我不能擅自做主,告诉他的父母,也许对他会更好一些,至少能知道他更早以前有没有类似的事件。
萧宅的人一听萧闵行在医院,顿时一阵慌乱,我在电话里就听到萧闵行妈妈的哭声,而且有点歇斯底里的样子。
外面的雷雨还在下,远处的响雷和闪电经过窗口时,发出巨大的声响,几乎把人的耳膜震碎。
我没有跟萧家多说,挂了电话后,心里还是没底,却也不知道还能再找谁,只能坐立不安地在急救的门前走来走去。
一个小时后,那扇紧闭的门才打开。
我刚想问里面的情形如何,却看到开门的人竟然就是萧闵行。
他除了身上还是湿淋淋的以外,竟然像个没事人似的,自己走了出来,没有用医院的轮床,身边也没有医生和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