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去问他,只郑重向他点头。
萧闵行把我的手捂在他的脸上,眼睛微微闭着,浓密的睫毛竟然像女生那样迷人。
其实他的相貌真的特别好,如果不是睁开眼时目光太过凌厉,就算是把他打扮成女子,也会倾倒众生的。
美好的时光向来短暂,到萧闵行再次看我时,先前的温柔也收了起来,问道:“你不是叫金可过来帮你搬东西吗?她怎么到现在都没到?”
我忙着把早上的事情解释给他听,他自己默了一会儿说:“算了,反正都要搬到你那里去,干脆今天我们两个都把东西打包起来,到时候一起拉过去得了。”
“我们两个?”我吃惊地看他。
他的眉头却皱在一起,看着我问:“有什么问题吗?”
确实很有问题,虽然萧闵行平时在家里也会自己收拾,但是现在是搬家啊,那么多东西都要打包的,而且我现在是带孕之身,就算是不娇气,但也肯定不会像从前那样无所顾忌的吧?
还没把这些话说出来,他就往我的肚子上扫了一眼,然后说:“你只把小物件收收就行,大的我来。”
然后又很快说:“其实也没什么大的,只把我们用得着的,重要的收了就行,别的叫回收公司过来拉走吧。”
于是,若大的一个家,我们两个像蜗牛一样,一点点地打包,封装,然后一直忙到晚上都没装完。
萧闵行早已经把外衣脱了,袖子撸到手肘处,头上也有一层细细的汗珠。
我把纸巾递给他的时候,他抬头看我,脸上竟然带着笑,而且是那种特别清明,特别无心的笑,顿时就让我看呆了。
这种笑,我只在他小时候见过,而两人结婚以后,包括后来他态度有所好转,也从未如此。
长大后的他,总给人一种特别沉重,特别孤单的感觉,所以就是平时有笑,也包含着很多意味。
他自己也是一愣,随即把纸巾接了过去,快速在额头上擦了一下,然后才问我:“你确定这些东西都用得着吗?”
我回神,看了看被他一箱箱装起来的棉被,窗帘,还有屋内的一些饰品说:“用不着我们就先放起来,这些东西买的时候都很贵的,现在仍了,等将来想再买回来,又是一大笔钱。”
萧闵行不置可否,用脚轻轻踢着箱子说:“倒是念旧。”
我看着他说:“你不是也一样,不然又怎么肯同意我的做法?”
这次他没有与我争辩,起身看了看收拾的七七八八的室内说:“你房间的东西都已经装好了,晚上怎么休息?”
“我回家去啊,反正这边已经好了,明天也不用过来,你叫车拉走就是了。”
他转身,背着光线看我,暗影在他脸上漫开,凸起了脸部的轮廓,但是表情却模糊。
我多少有点惊惧,从椅子上起来想去开灯,手臂却被突然束住。
我还未动,他已经走近,宽厚的胸膛一下子贴近我的身体,汗息和他的呼吸瞬间席卷而来,把我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