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嗯,放心吧,再过半个月,我就可以出院了。……嗯,好,再见。”
挂了电话,就看到榕昀正站在门口,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她。
聂秋欢的目光闪躲了一下,随后望向他身旁的蓝姨,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声音,“蓝姨,你今天做了什么啊?”又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弯了唇,“好香,我似乎闻到了可乐鸡翅的味道。”
蓝姨从榕昀手里接过保温瓶,走到床头柜边,将菜都端了出来,还冒着热气,饭菜香一瞬间弥漫了整个病房,朝着聂秋欢笑着开口,“聂小姐,就属你鼻子最灵了。”
聂秋欢接过她递来的筷子,夹了一个香喷喷的鸡翅,送进嘴里,眉梢都染上了一丝满足的笑意。
蓝姨瞧出了榕昀似乎有话说,待了不过几分钟,便寻了个借口出了病房。
榕昀拉了椅子坐下,目光紧紧盯着聂秋欢,瞥到她不自然的神色后,勾着唇冷笑。
聂秋欢往嘴里送饭的动作,莫名地抖了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榕昀才开口,“你刚刚去哪了?”
聂秋欢咽下嘴里的饭,浅浅地笑笑,视线却不自觉落到了男人好看的下巴上,扯开了话题,“小昀,你今天上班累吗?饿了没?”
眉骨轻蹙了下,榕昀忽然站起了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弯腰对上了她的眼。女孩的耳侧依旧挂着薄薄的汗珠,明显就是做过了一番剧烈的运动,又瞥到女孩发虚的眼神,越发地笃信她有事瞒着自己。
她却依旧倔强地什么都不肯说,榕昀也便没了探究下去的心思,只是微微张开了唇,目光瞥了一眼菜盒。
聂秋欢这才回过神来,夹了一筷子的蔬菜送进他的嘴里,“要和我一起吃吗?蓝姨做的分量挺足的,我一个人吃不完。”
“嗯。”榕昀坐在了她的身旁,床头跟着塌陷了下去。
用完午餐,蓝姨收拾了下餐盒,离开了医院。
聂秋欢躺在病床上看电视,可没多久,困意就袭向了她,上下眼皮不停地打着架。
榕昀起身关了电视,伸手覆在了她的眼上,很暖的温度,“睡吧,我也回榕氏上班了。”
清冽的嗓音,彻底卷走了聂秋欢的最后一丝意识,很小声地“嗯”了一声,便将脑袋埋在了枕头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榕昀动作很轻地关上了房门。
这一午觉不知怎的,聂秋欢睡得很不踏实,噩梦接着一个,她从噩梦里惊醒过来时,便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她随即下了床,进了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将黏糊糊的手冲了一下,她刚要去拿摆放在水池边上的洗手液,目光不知触及到了什么,整个人突然变得僵硬起来。
明明耳边有着杂音,她却仿佛什么都听不到,耳边一下子寂静了下来。
她的目光定格在一处地方好长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轻轻眨了眨酸涩的眼。伸手,将掩藏在瓶瓶罐罐里的一盒未开封的药,取了出来。
盒子已被水龙头喷出来的水溅湿了不少,她将里面的一个小透明的药瓶取了出来。
药瓶上清晰地写了几个小字,避孕药。
她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温水,随即拧开了药瓶,从中取了一粒药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