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还如此生分。”她心中也很是疑惑,怎么阮珣答应地这么爽快,难道她先前都想错了,阮珣其实并没有要软禁她的意思,真正地只是为了保护她?毕竟如今的国势,阮小竹也知道是有一点乱的。
镇国长公主要北上代君救灾的事情,经过阮珣的诏书令很快张贴到新启国各处。这一举动让新启国中本来还在观望的一群起义军纷纷暗地里向阮珣投诚过来,毕竟,这次的起义本来打地就是吃饱穿暖的名号。如今朝廷都给你发粮食了,你还反朝廷,你说自己是起义军人家都不信,只骂你是逆贼呢。
阮小竹对这些事情是完全不关心的,她把自己要北上的消息告诉了萧珥,萧珥接到信后告诉她,到时会赶去北方跟她见一面,让她自己小心,如今北方流民很多,暴民自然就多。各种小心叮嘱,阮小竹坐在马车上痴痴地笑起来。
秦川骑着马跟着马车走在外面,虽然把粮食献上去让他被族中族老们好一顿批评,不过得了这个差事,族老们就算想责罚他也要看阮珣的面子,毕竟是个立即就要走的钦差,他们总不能路上跟着骂,这让秦川耳边清净了不少。
这趟北上之行,让秦川心中最开心的事情,自然是阮小竹的到来,他当时不过是想帮着阮小竹实现心愿,谁知道阮小竹竟然会请旨去凉州,这次饥荒的重灾之地。如今他骑着马,阮小竹坐着马车,两个人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阮小竹在马车中刚把萧珥的信收起来,马车忽然就晃荡起来,阮小竹没坐稳,整个人被甩到马车的一个角落里。她吃了一惊,忙牢牢抓住车辕,耐心等待着马车停下来,这才掀开马车窗帘子往外看去,马车外面竟然被一两百个衣衫褴褛的人拦住了。
这群人面黄肌瘦,蓬头垢面,手上拿的要么是木棍要么是石头,还有拿锅的,没有一样正式的武器,而且他们脸上此刻的表情,也不是一般拦路贼的凶狠,反而面上带着惊慌,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阮小竹轻声问驾马过来的秦川。
秦川从马上下来,走到马车的窗子边,对阮小竹小声说了现在的情况。
原来这群人不是什么强盗,只是一群凉州的饥民,他们听说镇国长公主带着粮食来救他们了,纷纷迫不及待地赶来探听虚实。但是因为根本不知道什么马车是长公主的,他们闹出了不少的笑话,甚至被人打杀不少,这才让他们手上拿了些“武器”防身。
“既然是饥民,那就让人给他们煮些粥先填填肚子,然后跟着我们一起回凉州吧。”阮小竹说着,就要从马车上下来。
秦川忙上前阻止她,对她摇摇头,面色有些古怪:“小竹,万万不可,这群人来历不明,他们片面之词切不可信。”秦川压低声音,在阮小竹耳边说,“里面有几个人似乎不是我新启国之人,倒像是番邦人。”
阮小竹心中一惊,新启国境内竟然来了陌生的番邦人,难道是边境那边出事了?她很快摇头,如果边境出事,那萧珥怎么可能还有闲心给她写信,并且这么大的事情,萧珥就算瞒着她,也瞒不住阮珣他们。
那像秦川说的,这几个番邦人难道是混进新启国内的奸细?阮小竹心中警醒,她也读过史书,知道一个国家内部发生DONG乱,势必会让外族力量觊觎,更何况新启国是个富饶的国家,更是让贫瘠的番邦垂涎。
他们既然跟着凉州饥民过来,又是一路找寻长公主,难道是想抓了她去不成?阮小竹目光微冷,那他们此趟恐怕就要杀羽而归了。不说阮珣给她安排的这近万个精兵,就说萧珥如今放在她身边的暗卫就足以让阮小竹全身而退。
而且……阮小竹想到萧珥信中所说的话,他很快就要来见她了。阮小竹在紫薇阁时,萧珥倒是经常去见她,如今到了这京城之后,两个人还真有好一段日子没见了,阮小竹即使心里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她是想念萧珥的,哪怕早见到他一秒都是好的。
“秦川,你让白驹带五百人把这些人带走,给他们一些粮食,都带到府衙那里去查户籍备案。”即使知道完全没有危险,阮小竹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危害到阮珣的统治的人,非我族类必诛!“有记录的也就罢了,没有记录又没有路引文册的,一律都审问清楚。”
秦川早想到阮小竹是个镇得住场面的人,他没想到阮小竹居然这么干脆,直接就把他即将要做的决定给说出来了,他眼中带着笑意,对阮小竹点点头,“正有此意,就怕惊着你才过来跟你打声招呼的。”
阮小竹也对秦川淡淡地笑笑,然后重新放下了车窗帘子,马车轱辘重新转动起来,带着阮小竹一路往凉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