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冒气泡。
我们慢慢凑到池旁,打着手电,大块头挑着汽灯,探头往里面看,在手电的光圈里,赫然看到许多人浸在水里。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哗地一声,几个人已经从水中站了起来。
“啊——!”大块头惊叫一声,手哆嗦,汽灯掉进水里。
“小心,他们在这里!”皮亚男大喊了一声,我们一齐向后退。
随着哗哗的水声,海鬼们从池子里接二连三地站起来,纷纷爬出来,吼叫着伸着尖利的双手向我们扑来。我觉得他们得有八九十个!
“哒哒哒……”,大块头开枪了,两个海鬼的脑袋被打碎,黑血四溅,倒了,其他海鬼仍然扑上来。
我们一齐开枪,但是发现这种三八步枪更要命:它的穿透力太强,子弹打在海鬼身上就直接穿过去了,还不如五四式手枪子弹能在身体里翻跟头,对海鬼几乎没有任何作用。
“打头!”大块头一边开枪一边喊,可我们的枪法都烂,哪里能说打中头就打中头。好歹离得比较近,倒是打中了几个,只要打碎他们的潜水镜,他们看到强光手电的光就惨叫起来,双手捂着脸摇晃着往后退。但是其它的都蜂拥而上,我们一边开枪一边用刺刀乱刺,却刺不倒他们。
“别打了,打不过他们,他们人太多!”陆大鹏大声喊着:“快跑!”
我们慌忙跑上梯子往来路跑,那些海鬼嘶吼着,跟在后面追来,好歹他们带着蹼的脚跑得并不快,很快被我们甩开老远一段距离。
我们跑过仓库门口,大块头说:“等等,掩护我,我去把引爆器按上,妈的,让这里坐飞机!”说着就蹿进去了。
我们只好在门口等着,听着渐渐靠近的嘶吼声和轰轰隆隆的奔跑声,心里都在哆嗦。
只过了两三分钟,海鬼们出现在拐弯处,大块头端着机枪跑出来,向海鬼们打了一梭子:“快跑,我们有五分钟!”
我们慌忙穿过走廊跑到入口处,手忙脚乱地戴潜水装备,还没穿戴好,海鬼们已经靠近了,大块头跑过去,把那扇铁门拉上,海鬼们吼声如雷,在里面撞得山响,大块头急了,把那挺机关枪别在把手上闩住,跑回来,穿戴好了,我们把三八步枪背在身上,端着鱼叉枪下了水,然后在陆大鹏的带领下,拼命往来路游。
陆大鹏在前面打着手势,意思是让我们跟着他游,他并不是直接往海面上升而是斜着往水面上游,很快,我们看到了漂浮在海面上的船底,一起升上去,把枪、背包往艇上一扔,爬上去。
大块头声嘶力竭地大喊:“快,快划,要炸了!”
陆大鹏和四仔操起桨,玩命地往岸边方向划去。划出去没有多远,就听见背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我们回头一看,一股巨浪冲出海面,窜上去十几米高,接着轰然落下,一股浪涛汹涌向小艇冲来,把小艇抛上去老高,接着又跌落而下,一直向海岸方向推出去几十米远,差点翻了。接着又不断地有爆炸声传来,一股股水柱此起彼伏,不过比较小,我想应该是仓库里的鱼雷和水雷之类的东西也跟着炸了。
等小艇平稳下来,我们忍不住地一阵欢呼。
我们终于划回岸边,看到飞飞和耗子在海边的礁石上正向我们尖叫挥手。
船靠了岸,我们把船拖上沙滩,飞飞跑过来抱住我的脖子:“怎么样啊?出了什么事情了?我和耗子刚才看到了爆炸啊!”
我喘着粗气说:“没事,我相信从今以后不会再有海鬼了,我们端了他们的老窝。好了,累了,回庙里去说。”
回到庙里,耗子和飞飞已经做好了饭,烧好的米饭和一锅煮的杂拌儿海鲜。我们一边吃饭,一边把大概的情况一说。
我说:“估计那些海鬼都完蛋了,这是最大的收获。”
大块头一边用破布擦着那三支枪一边说:“还缴了三支三八大盖儿、一些手雷和子弹,可惜我那挺99式机关枪,唉……”
耗子说:“这些,可都是二战期间日本人用的武器啊,你们……”
陆大鹏说:“那个海鬼的宫殿原来是日本人的一个实验室啊,不知道是试验什么东西的。”
我让大块头把那本《实验日志》给耗子,让他看看里面写了些什么。然后从地上拿起那块从仓库里捡来的金属方块,擦掉上面的附着物,显示出来黄铮铮的亮色。
皮亚男叫起来:“啊呀,龙哥,你、你这是哪里弄的?这是黄金啊!”
陆大鹏凑上来:“呵!好大一块,得有一斤沉吧?”
“在仓库里捡的,只捡到这一块,我掂着就觉得肯定是金银之类的东西,就揣回来了。”我看着说:“这可能是那个海底的仓库曾经储藏过黄金,不过后来运走了,在匆忙之中不知道怎么掉下来这一块。嘿嘿,让我发笔小财。”
“对了,我听说二战期间日本人从东南亚各国掠夺了无数的黄金白银呢。”大块头:“可惜大多都下落不明,看来那个水下实验室曾经藏匿过。”
我们在说话的时候,耗子一声不响,在如饥似渴地狂读那本《实验日志》,他翻得很快,好像有些地方不能读懂,就忽略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他才合上日志,不停地嘬牙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