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突然扫到了季莨萋眼底那抹脆弱,他心头一动,缓和下脸色,将香囊再次塞进她的袖子,凝目哀求似的道,“一直戴着,永远不要摘下来。”
“不要。”她果断拒绝,然后就伸手要把香囊拿出来。
“你……”霍止零面色愠怒,黑眸盯着那只香囊,像是要将它盯穿似的,
就在这时候,灵竹掀开帘子快步走进来,目光之中透露出一种焦急的神色:“小姐,门房来回报,说外头有人来闹事。”
季莨萋倒没想到人来的这么快,她唇瓣一勾,就要起身,可霍止零却快他一步,率先站起来,道:“我去将人打发了就是。”
季莨萋抿了抿唇,坚持的站起来道,“不劳烦表哥了,我自己去就是了。”
这像是闹别扭的摸样让霍止零微微一滞,他叹了口气,轻巧的道,“小巧、灵竹,将你家小姐看好了,别让她跑出去,女儿家的闺誉有多重要,不须我再提醒吧。”
小巧和灵竹对视一眼,两人也都觉得霍止零所言有道理,便齐齐走到季莨萋身边,一左一右将她看住,小巧更劝道,“小姐,表少爷说的也有道理的,此事还是男子去处理比较好。”
季莨萋欲哭无泪,她的丫鬟怎么被他三言两语就哄得叛变了?
霍止零不再看她,起身挥了挥衣袖,便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季莨萋吩咐道,“小巧,跟去看看表少爷,有事速速回报。”
等到小巧也离开了,季莨萋才将那香囊拿出来,盯着外观上的栀子花,凝目沉思了一会儿,才突然灵机一动,将开口打开,伸指进里面掏了掏,里面没有意外的全是苦梓草的叶子,而且这叶子似乎经过什么加工,明明柔软细腻,却不像刚摘下来那样脆弱,反而就像晒干后那般香气持久不谢。季莨萋没管那些叶子,她专注的在里面掏,掏到最后,果然掏出了一颗圆圆的东西,她拿出来,发现是团小纸条。
她低低一笑,吩咐灵竹先出去,等到门关上了,她才将那纸条打开,可在看到那纸条上的东西时,她表情顿时一凛,笑意全无。
她就觉得方才霍止零的表情有些不对,他那么执着的让她非要随时佩戴香囊肯定是有原因的,原来是这样,他知道她对他的身份好奇,所以在香囊里给予了提示,只是这个提示对别来来说可能只是提示,但对季莨萋来说,却已经是答案了。
盯着那上面的红纹印章,季莨萋心口突突的跳个不停。
原来……是他啊……
***
霍止零刚到了门口,就听见外头传来一声响亮的叱喝,紧跟着,外面怒喝连连,中间还夹杂着几声不堪入耳的咒骂声。他眉头微皱,身边的小厮丘余非常有眼力见的立刻到了门边上悄悄张望,不一会儿就跑了回来:“表少爷,护卫们将那人抓住了,”
“喂,你们这是仗势欺人,我跟你家五小姐是认识的,是她让我上门来找她成亲的!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快放开你小爷!”
听这口气,闹事的人当真是上门来了,霍止零心中一沉,又听一声极其夸张的惨呼,随即就是一阵不堪入耳的喝骂声。接着,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喝骂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人生生阶段了喉咙一般。
霍止零慢慢走过去,丘余拉开大门,就见一个蓬头垢面,衣着褴褛的男人正抱着头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旁边站着凶神恶煞的季府的护卫,远处还有不少百姓在围观,对着地上的男人指指点点,看着这一幕,霍止零面色一厉,声音冷得仿佛结了冰似的道,“你又来闹事,我都说过了,偷了东西就要认罚,老爷将你赶出去是因为你吃里扒外,居然还敢跑回来胡言乱语!你当真是吃了推心豹子胆!”
那人一愣,刚要争辩,霍止零挥了挥手,立刻有人上去堵了他的嘴巴。
“带去大伯父面前处置!”霍止零冷声道,那汉子还要挣扎,却被数个侍卫绑的严严实实的押了进去,这些侍卫像是经过训练一般,眼明手快,出手狠绝,那汉子呜呜呀呀,却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季府的侍卫以前都是由秦氏分配的,可自从分家后,便由三房轮流分配,昨天晚上一回来,季莨萋将事情告知老夫人后,老夫人便让三夫人撤换了今日府内的侍卫,一看到来闹事的不问缘由就当场拿下,所以这汉子刚到这里还没说几句话就被人扭住了口,而霍止零一来便知道了其中意味,因此顺势就让侍卫将这汉子扭进了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