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李嬷嬷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白泥,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但是白宴他们从小和王妃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深厚,王妃对他们也如亲人般。”
“这是我们所不能比拟的,但你要这样想,他们常年在外,王妃身边能用的人却是我们。”
“只要我们真心对她,王妃也是性情中人,她性子虽然慢热,但也是难得的好主子,这一点,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白泥神色一凛,道:“嬷嬷的意思是……”
“其实我们比他们更重要。”李嬷嬷替她说:“我们做奴才的不就是想一生跟随一个好主子嘛,王妃是将我们当人看的,就这一点,小泥,人有时候要学会知足。”
李嬷嬷回头看着她,白泥脸色一变,小泥,是她的名字,若不是宁白笙赐姓,她如今也只不过是宁国候府一个整天挨打的粗使丫环。
“谢嬷嬷提点,白泥谨记在心。”
李嬷嬷含笑点头,接着说道:“其实王妃是一个很念旧情的人,来到王府已有数月,她身边最信任的不还是我们两个吗?”
说完,李嬷嬷便当先进了厨房,白泥站在外面久久未动。
午时,白宴想出城去玩,说从未在上京见过雪。
李嬷嬷提醒她们,可以去城外梅林去玩。
阿九怕人多,抗议,然而玩是女子的天性,他一个男人当然阻止不了这么多女子的意愿,只得不情愿的跟在她们身后,充当护花使者。
于是,宁白笙带着白宴、白泥、李嬷嬷、阿九几人便步行出城了。
梅园位于城外一个天然的猎场内,有大臣曾提议将此地围起来,当作皇家猎场,但遭到太子的反对。
说其要对外开放,属意,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所以,整片猎场虽有专人守护,但梅园却是任何人都可随意观赏。
她们的到来并未引起谁的注意,毕竟认识宁白笙的人太少了,再加上她从来不穿朝服,一身素衣常年如此。
几人穿梭在梅花树下,一朵朵梅花傲立枝头,小朵的雪花簌簌而落,真是花比雪白,人比花娇。
“妹妹……”
宁白笙闻熟悉的声音,回头望去。
不远处,四道身影傲然而立,两男两女,男的金贵,女的貌美。
“白笙见过太子、太子妃,奇王与王妃也在此。”
宁白笙上前见礼,没想到会遇见他们。
而且这两人怎么会凑在一起,宁白笙还不记得太子与奇王什么时候关系好到可以一起游园赏梅了。
“哟,郡王的病好了?”
宁白笙知道她言下之意,今早她还说苏西洛不能起床呢,如今却带人在赏梅,这是在挖苦她。
“太子妃的脚也好了?”
宁白笙反问,她昨日在大殿时绊了她一脚,那可是跌得不轻呢。
“你……”
“好了好了,大家出来玩,别坏了兴致。”
太子出言拦住她们的对峙。
这时宁如霜似关心的问道:“妹妹,郡王殿下怎么没陪你一起出来?”
宁白笙还未开口,已经有人替她说了。
太子妃笑了笑,兴灾乐祸的看了宁白笙一眼,出声道:“奇王妃出来的晚,可能不知道,本宫刚才还看到郡王呢!”
“哦?”
苏景奇眸光微转,在太子妃与宁白笙之间打转。
“不信你问殿下。”
太子妃努了努嘴,示意太子开口。
太子纯厚质朴的脸上闪过尴尬,看向宁白笙,道:“郡王妃想必是知道的。”
“西洛他也在此处。”
宁白笙还未说话,身后白宴瞪时怒了,招呼也没打,抬脚向里面走去。
阿九看向宁白笙,宁白笙点了点头,阿九也跟了上去。
白泥和李嬷嬷相视一眼,低头站在宁白笙身后。
太子妃眼中嘻光微闪,偏头说道:“看来郡王妃并不知晓此事。”
“哦,那也难怪。”她做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继续开口,“我就说他怎么和别的女子走在一起,原来……”
“杨艺,够了。”
太子妃名唤杨艺,是朝中大臣的女儿,他父亲地位不高,所以才被皇后选中为太子妃。
但她却不是明理之人,总想着让太子将她父亲的官职提上去,太子不依,她便整天闹腾,所以太子几乎不与她同时出现,除非必要的场合。
不过如此大呼其名的时候却几乎没有,杨艺看着他,眼里的晶莹闪烁,太子有些头疼的看向宁白笙,道:“郡王妃不要多心,我看他们举止言谈只是一般友人,有事回去好好说。”
苏景奇难得的也与他站在一条战线上,开口道:“是啊,郡王再怎么不堪,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胡来,王妃你在宫里的表现那可是让我们身为男儿身都自愧不如啊!”
他似赞叹的言语,却带着讽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