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愣愣的看着她,久久不语,连琴也不捡了,呆呆的站在那里,盯着宁白笙看。
“看什么呢?”
白宴的眼珠子还是不太灵活,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回道:“我看小姐会不会被鬼附身了。”
“你说什么?”
宁白笙白了她一眼。
白宴垂眸干活,不再说话。
小姐真的变了嘛,又不是她说错话,竟然学会瞪人了。
初雪刚歇,初阳普照,城外的空气似乎比上京城里的空气还好些。
宁白笙伸展了几下胳膊腿,她差不多将以后的家逛完了。
这时,管家前来说王爷在找她。
宁白笙点头称知道了,心中却在想,她故意出来,好让他与幻纱说话,这么快的就说完了。
“小姐,你是不是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白宴将头伸到她面前,好奇的问道。
宁白笙拍了一下她的头,她赶紧缩回去。
“小小年纪,谁教你这些的,以前的书念到哪去了,不是说非礼勿听吗?”
白宴一边揉她的头,一边小声嘀咕,道:“把我的发型都弄乱了。”
大部分时间,她还是很正常的,只是偶尔会蹦出几句让宁白笙无语的话。
比如现在,她小时候讲的话,白宴会一直记着。
有时候,会提醒她与周围的人不同。
“非礼勿听,非礼勿看。”白宴还在纠结她说的话,请示道:“小姐,我刚才是不是做错的,不该直接闯进去?”
宁白笙,“……”
白宴,你确定你有十四岁了吗?
这时,李嬷嬷迎了出来,满脸不乐意,宁白笙见此,问道:“嬷嬷,怎么了?”
李嬷嬷脸色更加难看了,向屋子里看了一眼,随后回头将宁白笙往外拉了拉,道:“小姐,那幻纱姑娘怎么又来了?”
“王爷叫她来的,想必有什么事吧?”
宁白笙随意说道。
“哼,是有事,还是大事。”
谁知李嬷嬷冷哼一声,道:“她一个青楼女子,有什么资格喜欢王爷,竟然敢提出让王爷娶她的要求。”
“还侧妃,就算做侍妾,她的身份也不够。”
李嬷嬷嘴快,说完后才想起什么,立刻道:“王妃,奴婢不是故意说主子的是非,请王妃责罚。”
宁白笙以前在宁国候府时,就曾罚过背后议论主子的人,她一直情急,竟然给忘记了。
宁白笙看着她,一语不发,让本准备说几句话的白宴也熄了那份心思。
“嬷嬷,我知道你是好意,但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
“是,王妃。”
望着宁白笙远去的背景,李嬷嬷长出了一口气,连忙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刚才真是把她吓一大跳,小心了这么多年,怎么今天就这么多话呢?
想着,她蹙眉扇了自己一巴掌,将留在原地的白宴吓了一大跳。
“李嬷嬷,你打自己干嘛?”
白宴好奇的看着她,她常年不在府上,就算回去,也和这些人不熟。
小孩子心性,不爱红装爱武装,白衣黑裤,长发束得高高的,头经常抬得高高的,仿佛一只骄傲的孔雀。
李嬷嬷摇头叹息,道:“白宴,你要记住,王妃是你的主子,以后说话要小心点。”
白宴听罢,给她做了几个怪脸,显然根本没往心里去。
李嬷嬷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不爱听,不过有一点,以后进王妃的房间一定要敲门,知道吗?”
“为什么?”
显然对这个问题她更感兴趣。
……
至于李嬷嬷怎么和白宴说的没有人知道,只是从那天起,白宴规矩了许多,走路虽然依然跑跑跳跳,对人依然冷冷冰冰,但有苏西洛在场的时候,她却乖了很多,当然这是后话。
此刻,宁白笙抬阶而上,来到里屋时,苏西洛依然是那个姿势,幻纱则站在不远处,两只眼睛红得像兔子。
听到脚步声,她头也没回的说道:“既然公子无事,那幻纱先回去了。”
“慢……”
苏西洛拦住她,笑眯眯的招呼宁白笙过来。
幻纱一直盯着苏西洛,看到他眼里的光芒,心中嫉妒异常。
为什么到最后也不是她,以前不是她,他说他珍惜她。
后来不是她,他说他不想伤害她。
如今也不是她,他说有了想保护的人。
为什么?
她的眼光一直追随着苏西洛,而宁白笙却一直盯着她。
这一刻,她什么都懂了。
“王爷,你们若还有事,我就先回避一下。”
福了福身,宁白笙挑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