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永远陪在你身边。”
“嗯。”
宁白笙将头枕在他的肩膀,淡淡的嗯了一声,眼珠如墨,蕴着深情。
大风起兮云飞扬!
竖日一早,天光大亮,李嬷嬷站在门口,踌躇不前,来回的走动。
直到日上三杆,她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宁白笙望着空空如也床榻,浅浅一笑。
她起身披了一件薄薄的衣衫,推开窗户,一阵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
“此去经年人不换,今日一别待相见。愿君少愁多沉思,世世如棋梦一番。”
她没有去送苏西洛,没有去感受到那丈荣光下虚伪的祝福。
白泥敲门而入,见宁白笙站在那里,仅披了一件单衣,心中一紧,快步递过来一件衣衫,道:“王妃,昨夜狂风来袭,今日的天气恐怕有变,请您保重身体。”
宁白笙望着天边的火球,人的眼睛不能直视,只是隐约可见的光芒照射在大地上,一片赤热。
“王爷离开了吗?”
白泥点头,“破晓之前就已带队离开。”
“王妃,您为何不去送王爷?”
白泥不解,在西郡王府的这段时间,她清楚的知道,王妃和王爷感情深厚,如今无奈分开,难道王妃在生王爷的气?
也不可能啊,在她的印象里,王妃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她执着有想法,与她所认识的人不一样。
最主要的是,她一点也不小气,尤其是为了这种事。
宁白笙没有回头,声音极小,如同自语般说出了一句话,让白泥心神震动。
“不相送,便会惦念,才会记得回头路。”
白泥站在原地,久久不语,原来王妃也怕王爷回不来啊。
自古多少英雄不是埋骨他乡,战死杀场,王爷身体本就不好,此去……
她也曾想过这件事,只是她一个下人只要遵从主子的命令就好,但是她也会担心。
时间匆匆而过,宁白笙让管家闭门谢客,她则每天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
但是再也找不回那种感觉。
“王妃,您又叹气了。”
白泥跟在她身后,这几天她也没事,整日跟着她身边。
宁白笙闻言哑然失笑,道:“人啊,总是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
她以为她已经做到心如止水了,却没想到苏西洛才走了五日,她便如此想念他。
这府里的地方都有他的影子,有躺在软榻上假昧的他,有一手撑着下巴好奇盯着自己的他,也有浅笑着和她说话的他,似乎那人还在眼前。
她以前不相信如影随行这个词,可这几天却不得不信了。
每日都有收到他的信,上面没有介绍军中的情况,只是写了许多他在路上的见闻。
他也是第一次出上京,言称以后要带她游遍天下,赏山水如画!
宁白笙每次拆开他的信,嘴角都微微上扬,仿佛那笑意是从心底蹦出来的。
“王妃可是想王爷了?”
白泥在后掩嘴偷笑,宁白笙回头责怪的瞪了她一眼,道:“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不怕,本嬷嬷没在这里。”
说着她虎头虎脑的左右瞄了瞄,她最怕李嬷嬷了,总是一堆规矩。
“你和白宴倒是越来越像了。”
宁白笙淡淡一笑,继续穿过竹林向外走去。
“王妃,出事了。”
她们刚一出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她们面前。
白泥条件反射的挡在宁白笙前面,大喝道:“你是什么人?”
“白泥,退下,他叫鹤云鸣,是自己人。”
宁白笙虚扶了一把,上前道:“起来吧,你怎么来了?”
自从上次去过洛家军后,宁白笙就萌生了一个想法,从军中调了几个人,想培养几个自己的人。
毕竟白宴和阿九喜欢江湖,她也不想他们一直跟在她身边,那样得不到成长。
而且那两人都没什么心计,有些单纯,不适合生活在这种尔虞我诈的环境里。
谁知道,苏西洛再次回来时,给她带来了几个人,让她吓了一跳。
眼前这位据说是一个兵长,地位仅次于夜九溟,她以眼神问苏西洛。
哪知,苏西洛摊了摊手,说这不是他的意思,他只是随便提了一句,就有好几个愿意出来。
其中最坚决的就是眼前这位了。
鹤云鸣,轻功卓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不像是个正常人。
长年嘴角都嚼着一根香毛草,怎么看怎么不可靠。
不过当时宁白笙问他为什么要跟着她时,他的回答确实让她大吃一惊。
他说:“我看王妃很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