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他却深深的爱着她,无论爱也好,恨也罢,她会更好,这样就好……
他深吸了两口气,缓了缓,才说道:“没错,这就是我希望的。”
他口气冷硬,说不出的冷酷,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也没有一个解释。
宁白笙疯狂的大笑,手里的碗几乎端不住,她却没有放下,身子不停的颤抖,笑得几乎背过气去。
“苏西洛,你再说一遍,把你要说的话再说一遍。”宁白笙大笑,眼泪蒙住了双眼,她将它抹掉,说道:“你知道的,我一点也不聪明,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一个笑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
苏西洛蹙眉,却没有拦她。
宁白笙大喜大悲之后,突然喷出一口血,那艳丽的颜色将苏西洛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想走过去,宁白笙却快速倒退,她的步伐凌乱,差点摔倒在地。
“不要过来……”
她大吼了一声,将外面正在闲逛的几人吓了一跳,皆望向内室。
宁白笙紧紧的盯着自己手里的药碗,她的血和黑色的药融为一体,很快便消失不见,她抹掉嘴角的血迹,眼睛盯住苏西洛,低语道:“从今天开始,你没有资格再决定我的命运。”
她说着就将手里的药碗摔向一旁的地上,啪的一声,药水飞溅,她的一身白衣上梅花点点,看起来有些怪异。
“小姐,出什么事了?”白宴在屋外,差点冲进去,却被九黎紧紧的拉住,凭她拳打脚踢都无济于事。
宁白笙冷冷的看着苏西洛,笑道:“你不是武功很好吗?怎么不喂我?你喂我喝,我就会喝的,真的。”
“阿笙……”
苏西洛神色痛苦的看着她,宁白笙突然大喊:“白宴,把所有人都给我赶出去,在我开口之前,任何接近这里的人都给我杀了。”
她疯了,这是包括白宴在内所有人的心声,白宴担忧的看着里屋,却没有进去,她一向最听宁白笙的话,只要不是让她离开她,她都会无条件执行。
她转身看向木凌和左玄,两个大男人转身就走,随后她又看向九黎,九黎无奈的说道:“我们都出去吧,我和你一起守着小姐。”
白宴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两人相携而去,来到门外,却见刘太医和刘强还有陈秀莲都在外面,她狐疑的问道:“你们怎么没在屋里?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刘太医闻言说道:“老夫准备重新做人,要去干活了,几位请自便。”
说着,他便和陈秀莲一起带着自己的儿子向着村西头走去。
白宴总觉得这人怪怪的,却不敢离开院子半步。
走出去很远的陈秀莲支开儿子,终于忍不住问出声,“当家的,这真没事吗?我怎么感觉那郡王妃比我难对付多了。”
刘太医叹了口气,道:“爱之深、情之切,有些事情若要等到无法挽回,再去后悔就迟了。”
虽然不知自家男人说的是啥,便陈秀莲还是不放心的说道:“你没听到刚才郡王妃那声音,那么厉害,郡王还受着伤呢,没事吧?”
“你呀,就别瞎操心了,干活去。”他拉了自家女人一把,陈秀莲也笑着说道:“对,干活去。”
这件事的确是刘太医的主意,当苏西洛找上他时,他就知道了他的打算,苏西洛自知自己活不过一年,不想让宁白笙怀上他的孩子,所以问他来拿药。
作为大夫,刘太医当然不乐意,可这是谁?王爷啊,还是一个他心有愧疚的王爷,他能不给吗?
而且就算他不给,苏西洛就没办法了吗?
所以,他表面上将药给了他,背后却让自家女人将这个消息透露给郡王妃。
他也看出这两人情深意重,郡王妃定然不会因为郡王只剩一年的寿命,就离他而去,或者认命,她不是一个认命的女人。
希望经过这次的事情,他们能真正的走到一起。
这世界上最了解男人的是男人,而非女人,这句话一点都没错,所以刘太医知道了苏西洛的想法后,想让宁白笙去解这个结。
至于结果,也只能听天由命了,现在揭开,总好过以后知道吧?
他坚信,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像他躲了二十年,竟然意外的碰到了当事人,这就叫做天意弄人。
屋子里,晨光洒下,地面上一片狼籍。
宁白笙站在窗口,阳光照在她的背上,暖暖的,她却觉得心中一片冰凉。
“苏西洛,你到底想怎么样?”
“到底怎么样,你才满意?你想让我死,明说就好了,为什么要一遍一遍的折磨我,为什么?”
她大声吼道,泪洒满襟,声声带着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