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赖叔叔,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花大小姐也焦急地问。
“孩子们,你们的父亲他...过世了...”赖秉文无限悲哀地说。
他和花仕昌几十年的兄弟之情,如今做兄长的先去了,他今日得知消息时,也是悲恸万分。
他不仅悲痛这位兄长离世太早,更悲伤他膝下如此多的儿女,竟然没有谁在床前送终。
他此时还不知道花家大宅里尚有一个年幼的孩子瑞卿在。
连花仕昌自己都算不到,这么多的孩子,最终却只有一个最不受待见的庶出之子给自己送终。
“赖叔叔,您说什么?”花瑞坚大惊,手总的书本掉落地上。
花瑞瑾和瑞玲丝毫不愿意相信。
她们瞪着大眼大喊大叫起来:“不不!我们不信!父亲他不会撇下我们先走的!”
“哇...”瑞隆听了大声痛哭起来:“爹!爹...”
瑞瑾赶紧拥抱着瑞隆,在这里,他最小,她害怕这个弟弟受不了这种打击。
在老家的时候,父亲因为楚惠的原因,是最疼瑞隆的。
因此,得知父亲过世的消息,瑞隆也特别悲伤。
“大姐,赖叔叔得到的消息是错的,对不对?”
“我不相信咱爹就这么走了,他说过会等咱们回去的!”
“我不信!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去看父亲!”
瑞隆的声声哭弃使得几个哥哥姐姐全都崩溃了。
原本还记着父亲交代的话,在外无论听到任何消息,都不要悲伤,一定要坚强起来。
他们离家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父亲的身体不好,母亲也时常暗地里伤心,担心父亲先她而去。
他们这些做子女的心里也知道父亲的病好不了,一个个不肯离家。
是父亲的哀求才让他们忍痛离开了家。
没想到才离开没多久,父亲就撒手人寰了。
“呜呜......”
“爹......”
“赖叔叔,我们要回家去!”
“父亲...为何不等我们回去...”
几个孩子抱成一团痛哭失声。
听得赖秉文也落起泪来。
他长叹一声,对着窗外说道:“仕昌兄!你一路走好!你在那边看着我们,我一定把孩子们培养成人!”
“赖叔叔!”孩子们一听,全都跪在赖秉文面前哭泣起来。
“赖叔叔,感谢您收留我们!”
“感谢您对我们的照拂!”
“赖叔叔,我们此生都不敢忘了您!”
赖秉文听得动容起来,连忙把他们几个小的先扶了起来。
花瑞坚和花瑞瑾也跟着站起,书房里一片哭声。
赖秉文也不劝他们别哭,他知道此时劝也没有用。
就让他们哭吧,把内心深处的悲伤哭出来了,心里也许就好受一些。
而且,这种时候他们为人子女也应该哭、必须哭。
他悄悄地走出书房,红肿着眼把管家叫到一边儿。
“管家,你去把东边那个小厅布置一下...”他犹豫着。
“先生,布置什么?”管家疑惑地问。
“我的好兄弟过世了,他的孩子们在咱们家,你布置一间灵堂,让孩子们有地方哭。”赖秉文鼻子酸涩。
“先生,这怎么行啊?这是咱们家!”管家顿时睁大了眼睛。
先生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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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多么忌讳的事儿!
怎么可以好端端的在自己家里为他人设灵堂?
“花兄于我有如亲兄弟,既然是亲兄弟,我的家便是他的家,在自己家里设立灵堂有何不可?快去吧。”赖秉文坚决地说。
“好吧,那我去办了...”管家边摇头边走了。
他看得出来,赖秉文是个好人。
能让他如此对待的人,也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难怪先生把这群孩子视如己出,给他们上最好的学校,吃穿用都是最好的。
就连这些孩子家里送来的金条,先生都分文未动。
说是将来留给这些孩子们成家立业之用。
灵堂设置好了。
但此时已距离花仕昌过世一个多月。
赖秉文前几日得到消息时,则是几经辗转消息才到达他手中。
信是花仕昌的大太太李氏托人给他寄来的。
信里大意是说,花仕昌已经离世,请赖先生在恰当的时候委婉告诉孩子们。
并请他好好善待花仕昌的孩子,他日若是相见,必定加倍报答。
他赖秉文不是图报答之人。
他欠花仕昌的恩情此生已经无机会当面报答。
把这些都报答在花家的孩子们身上,也算图了一丝心安。
何况这是朋友托付过来的孩子,他也理当善待他们。
赖秉文把孩子们带到小灵堂里。
里面除了挂着白幡和白色挽联之外,还有花仕昌的灵位。
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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