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重手指敲了下桌子,“刘成那儿子,叫什么来着?”
“燕陶。”
燕寻道:“这个燕陶好似有些本事,考了江省的满分状元,还有些玄学的本领。他拿了麒麟子的七星剑,戚志要尊他为玄门门主。”
座位上的男人眯了眯眼睛。
他有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气质阴郁暴戾,黑色反而更衬出他的寒唳眼来。
他坐在檀木椅子上,眸光淡扫过燕寻道,“这废物,几个月就变了一番模样?”
燕寻道不敢说话。
“你先回去吧。”
燕寻道蓦地松了口气,恭恭敬敬行过礼后,转身出了门。
站到门口的时候,风一吹,后背凉飕飕的,已经被渗出来的汗打透了。
家主真是太可怕了。
大厅里头,燕重抬起眼,起身转到大堂后。
按下一处机关。
墙上的博古架自动分成两半,露出长长的通道来,燕重顺着通道往里走。
通道蜿蜒,黑暗一片。
燕重走过了那条路,蓦地光芒亮起来。
却见路尽头,显出个郁郁葱葱的小院来。
院里头亮着灯,草坪的石桌上坐着个女子。
她正拿着画笔,在画着些什么东西。
眉目精致,只是眉宇间锁着清愁,眼中是浓到化不开的哀伤。
燕重蓦地心底一片火起。
手臂抬起,燕溪之手中的画纸顺着飞入他手中。
白纸上,画着个男人。
还有个胖乎乎的孩子。
燕重冷笑一声,眼底皆是暴戾,捏着那画纸,整个撕成了碎片。
手一撒,纸片洋洋洒洒的,洒了满地。
他长腿迈过去,右手似是钳子般捏住女人手腕,另一只手捏着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那野男人已经死了,你再画,他也是回不来的。”
声音冷凝,寒得似铁。
燕溪之被燕重暴戾的气息惊到,她浑身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想到往日他暴戾的手段,眼圈红了一片。
身体仿佛已经对燕重形成了恐惧,她咬着牙,死死压抑住崩溃的感觉,“燕重,你会遭天谴的。”
燕重蓦地笑了。
他乃是燕家家主,风自有习武,功力深厚。
瞧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
唯有那双眼,古井无波,高深莫测,才能让人觉出他的年纪来。
“阿溪,刘成带回家的那个废物,考了江省的状元,非但如此,似乎还学了些玄门道术。他该不会,是你生下来的那孩子吧?”
男人的声音冷幽幽的,燕溪之心剧烈地颤动了下。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她拼死才护住了这孩子,若是他知道,只怕陶陶性命不保。
燕溪之唯美的容颜上蓦地溢出冷笑,“燕重,那孩子的生死,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这么生气做什么。”燕重微微一笑,“我不过随口一提。”
他转了下眼眸,目光不经意扫过那些画纸纸片,蓦地笑意散了个干净,“阿溪,下次别再惹我生气。”
燕溪之暗暗攥紧了拳头,正在浑身警惕的时候,燕重上半身倾下来,暴戾的气息整个笼罩过来,强吻住她的唇,整个将她后压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