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略有所思的池君御,褚烈问道
闻言。
池君御苦笑摇头。
准备吗?
好像,他们真的,该准备准备了!
“你下去安排吧!记住,一切,都按照正常的纳妃程序来办,说需要的,一样也不能少,宫里派来的人,也都放出来吧,让他们嘴巴严实点,好好布置大婚之事,若是有丝毫马虎……髹”
忽然,池君御冷笑了起来。
一双眼眸,闪过阴鹫狠毒。
“杀……”
“是,王爷!”
领命,褚烈随即退了下去。
一口喝掉酒壶里的酒,猛然一甩,丢了出去。
白瓷酒壶落地的声音,在这沉寂的书房,显得特别的大声,亦是增添了些许阴森恐怖之意。
起身走至书桌后,伸手触碰了一下架子上摆放着的动物的鼻子,只见,那隐藏起来的暗格,瞬间移了出来……
拿出里面静静躺着的花,池君御脸上,有着莫名的悲凉。
摊开一张画,上面赫然,画着的是白云夕脸上带着的面具,惟妙惟肖。
在哪一张面具下,一双有神的眼睛格外醒目,像是被贴上的一般,与平日里的白云夕,没有任何差别。
伸手抚摸着画中的那一双眼睛,从池君御的深邃不见底的黑眸中,看不出他心中此时所想。
又是为什么?他会画这么一副画的?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从那晚七巧节上见了她,便从此在自己的脑子深深刻下了这么一个人的身影,还有面容……
即便这面容,隐藏在面具下。
可那一双像是能看透世间万物的眼睛,却深深的刻进了池君御的心里……
挥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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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天,夜幕总是降临得很快。
瑟瑟的冷风,在这样的夜里,显得特别的冷,让人一出门,便觉得全身被凉风侵入心骨,最后,甚至会被活活的,冻死!
御王府内,一切如常,安静得出奇。
可谁会知道,就是在暗处,隐藏着无数的暗卫,守护着整个王府呢?
漆黑的天空,今夜奇迹般的,高挂了一轮不怎么亮的圆月,满天的星宿,像是在预示着,明天将会是一个好的天气。
冷清的街道上,只有打更人的声音,警示着人们,注意盗贼。
暗幕下,一个身影犹如一道闪电,快速的在屋顶上飞着,远远看去,像是一只飞着的鸟,那么模糊,不清……
“怎么感觉,今天晚上特别的冷?”
暗处,破风搓着手,问道一旁的冷月。
冷月依然面无表情,一双灵动的眼睛四处查看,只简单的回答。
“恩,很冷!”
“哎,这么冷的天,老大干嘛要加强守卫?这么多的暗卫守着,若是没出什么事,还真是对不起我们经住这冷风守了一夜的苦!”
本来两班守卫轮流守的,今晚本该好好的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呼呼大睡一觉。
可却没想到,傍晚的时候,褚烈便是突然出现,让她们今晚也守着。
这,难不成,真的会出什么事?
还是,有人,压刺杀主子?
“恩!”
冷月本就话不对,对于破风的抱怨,只用鼻音恩了一声,便不做其他任何的回答了。
可就在两人一来二去的对话,一个影子,犹如幻影,从她们的头上闪过,让破风与冷月,丝毫都未察觉到!
书房内。
池君御依旧未入睡,一个人,喝着闷酒。
可他却再也不敢像那一晚一般,喝太多,只是小酌,想要用这酒,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从而让自己,不去想那个不该想的人……
“沙沙……”
突然,门外传来沙沙作响的声音。
池君御一瞬蹙眉,警觉的看着紧闭着的书房门,眼眸半敛,嘴角挂上冷笑。
这么多的暗卫,居然都没发现有人潜入王府里?
看来,他是该多给这些暗卫,一些锻炼了……
“外面这么冷,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对着书房门的位置,池君御冷声的开口说着。
“咯吱……”
池君御的话音刚刚落下,那被紧关着的房门,便是被人从外面推了开。
看着面前一身大红袍子的男人,绝美的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然而这笑意,却是让人感觉不到温暖,反而,看了心中生寒。
有这等绝色容姿的男人,这天下,恐怕,只有一个。
在心里,池君御已是确定了来人的身份。
弑魔宫宫主————北冥!
“原本本尊认为,这破王府,不会有人察觉到本尊的行迹,却没想到,御王爷功力竟是如此深,竟然察觉到了?”
一步一步走近书房,北冥直视着书桌后的池君御,冷眼看着。
果然如丑女人所说,这御王爷的容姿与自己比起来,却是不及。
可察觉,却也并不是那么大。
“弑魔宫宫主,不知大驾我御王府,有何贵干?”
定然看着北冥,池君御不动声色,依旧稳坐在书桌后的木椅上,手中提着白色的瓷器酒壶,问道。
缓缓走了过去,北冥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池君御,嘴角上扬出一抹唯美的弧度,问道,“听闻御王爷要与将军府的白小姐五日后大婚,本尊自然是前来祝贺的!只不过……”
挑眉,对上北冥冰冷的眼眸,池君御亦是丝毫不褪却。
定然看着,问道,“没想到堂堂弑魔宫宫主,也对别人的私事这么感兴趣?既然是道贺,本王自然是欢迎的!只不过……”
两个人,皆是用了一句‘只不过’收尾。
都在猜测,对方哪‘只不过’后面,会是怎样的话呢?
“道贺是自然,只不过,也得看你有没有哪个命,收下本尊的道贺!”
说着,北冥伸手,朝着池君御便一击掌打了过去……
见状,池君御一脚踢在了书桌上,整个人是向着左手,随着整个椅子,一起躲开了北冥的攻击。
“道贺本王自然是欢迎,只不过,也得看来人的诚意!若是宫主没有诚意,那就……”
遽时,池君御猛的双手一拍椅子的扶手,整个人飞了起来,“别想走出御王府!”
说罢,对着袭来的北冥,迎了上去。
王府内所有的暗卫,皆是听到了动静,所有人一轰而去,朝着池君御书房的位置,飞了去……
退开身,笑看着坐回了木椅的池君御。
北冥大红的身影后退着,像是没有脚一般,朝着书房的门,飞了出去……
“王爷……”
褚烈与众暗卫站在池君御的身后,看着院子里暴露在夜色下的北冥,所有人皆是一脸的杀意。
“宫主还不没说,来我御王府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本王的命?”
冷冷矗立在书房门外,此时池君御的手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把折扇。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北冥看着如此多的暗卫同时出现,依旧面不改色,好似这突然出现的无数暗卫,对于他来说,根本无可畏惧,而这一切,也自当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没想到,御王爷不过朝廷的一条狗,竟然是养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暗卫?恐怕……”
北冥故意拖长了话,将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闻言。
池君御面色冷了下来。
弑魔宫的宫主。
他不是没有听说过。
此人杀人无数,视人命为蝼蚁,冷酷无情。
只要是弑魔宫所接下的单子,那必须是重金才会出动。
更别提是弑魔宫的宫主亲自出山,那想来,如果他此行真的是为了要自己的命,不知道,他的命,值多少的价码?
“御王爷你的身份,并不是区区一个王爷,这么简单吧!”
北冥调足了池君御的胃口,两人顷刻的冷眼对视,随即便又开了口。
一个王爷,竟然能养这么的暗卫,他池君御,身份绝对不简单。
冷哼了一声,池君御摇着手中的折扇,问道,“敢问弑魔宫宫主,本王的命,值多少价?”
没有回答北冥的话,池君御直接问道。
他知道,弑魔宫的规矩。
便是从不会出卖自己的雇主的信息,哪怕是死,也会守口如瓶,绝不透露一丝一毫。
多少价?
闻言。
北冥轻笑摇头,“王爷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在本尊这里,你,并不值价,分文不取!”
一席话,将池君御及他身边两侧的暗卫,彻底激怒。
“狂妄之徒,敢诋毁我家主子,拿命来!”
话音落下,最先动手的,是破风。
看着她朝着北冥袭去,池君御眉头紧锁,当想阻止之时,已是来不及了!
轻蔑看了一眼朝着自己袭来的破风,北冥深邃的眸子半眯,杀气从眼缝中透露而出,不躲不闪……
就在破风刚离近北冥快一寸之时,遽然,北冥一个掌风打出,犹如闪电一般,让破风来不及躲闪,便是直接打在了破风的胸口,这个人飞了出去,落地之时,一口鲜血喷出。
看着破风被轻而易举一掌便击开了,冷月一双眼眸中全是怒气,欲是出手,却被褚烈拦了下来。
从刚刚池君御喊北冥一声宫主,他便是知晓了此人的身份。
单凭他们几个暗卫,即便是一起上,可能,也赢不了……
“本尊此次来,没想要谁的命,即便是你们见了本尊的真是面容,也可以看在她的颜面上,破个例,反正先例已开,本尊倒是不介意,为了她,再开一次!只是……”
冷眼看了一眼远处地上的破风,北冥突然说道。
停顿了半响,静看着池君御,突然又说道,“只要御王爷你,打消娶将军府大小姐白云夕,本尊,可以不血洗你御王府!”
白云夕?
瞬间。
所有人都是震惊了!
更为震惊的人,却不是池君御,而是褚烈。
今儿下午,白小姐便是来将军府提醒他,让他加派守卫。
本以为,不过一句玩笑不可当真的话,却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应了她的话。
今儿晚,便真的有人袭击御王府。
而这人,还不是一般的杀手。
而是,弑魔宫的宫主————北冥!
难道,这白小姐,为了不和自家主子成婚,高价聘请了弑魔宫宫主来刺杀主子?
但这,好像又有些说不过去。
毕竟,如果真的是她聘请的北冥,那又为什么,她会下午的时候,来王府提醒呢?
“哼,宫主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一点?本王娶谁,与你何干?”
池君御蹙眉,眸子半敛,看着北冥冷哼了一声。
此刻在他的心里,有着不一样的情绪。
纠结而又复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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