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琰轻咳一声,打断她的话:“没兴趣。”
沐瑶眼睛一瞪,气呼呼地问:“怎么能没兴趣?那是你和我的救命恩人啊,你不报答人家吗?刚才村医说了,你中了蛇毒,原本后果很严重的,多亏了惜玥替你吸了毒,而且还把你从山上背下来,你难道不感激人家吗?”
惜玥?
好像是女人的名字。
蓝琰皱眉。
“过几日咱们去S市,你要买礼物感谢惜玥,知道不?”
蓝琰眼中闪过一道异色。
还真是个女的!
……
宁惜玥看着车上坐满人,问:“你们打算直接离开?”
“不离开还留着做什么?你那极品亲戚就差把锄头砍下来了。”钱巧儿撇嘴。
宁惜玥眯了眯眼:“村里有人欺负你?”
“欺负我?”钱巧儿提高了音量,“他们欺负得着我吗?”
白奚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是你机灵,要不然还真可能被砸到。”
宁惜玥听他们你一言我一句地讲,好半晌才理清思路。
原来,宁牛和宁金玉扛着家伙出来寻仇,没找到他们,只看到钱巧儿,差点儿就对钱巧儿动手,钱巧儿机灵,躲进车里。
宁牛他们便上山,想要拦截宁惜玥几人。
“爸,你没受伤吧?”
“没有,我吓唬一两句,他们乖得像兔子一样。”宁朝方淡淡说道,眼底暗芒闪过。
他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已经仁至义尽。
他们却还要找他寻仇,简直不知所谓!
宁惜玥闻言笑出声,宁牛唯一的儿子已经进了监狱,虽然只有半年,很快就能出来。
但老宁家都是农民出身,眼皮子浅,那半年的牢狱生活,足够他们记一辈子。除非他们真想破罐子破摔,不怕再坐一次牢。
可这个世界上,能有多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宁彤可以发疯,但宁牛他们却不敢。
几人直接去了机场,在机场吃了饭,然后在候机厅里等待。
当天晚上七点半,他们到达云省,白家驱车来接人,他们坐了三四个小时的车,才到达白家。
白家同样是在大山里头,到了晚上,黑漆漆的,除了星月之光,再无半点光亮。
“到了。”
车停了下来,白奚率先下车。
宁惜玥打了个哈欠,跟着下去。
此时可以看到前方星星点点的灯光。
在漆黑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幽静。
“别看咱们这里偏僻,该有的都有。”
一条水泥大路,一直延伸进村子里。
白家是一座木屋,高脚屋,下面空了一层。
“小心点,别踩空了。”
白奚把他们带到早安排好的房间:“等明天早上,我先带你们去看看我父亲,他在医院里。今天大家都累了,先休息吧。”
床铺都是新被单,洗过,有洗衣粉的味道。
宁惜玥冲了个澡,躺到床上睡不着,干脆盘腿而坐,在床上修炼。
半夜里,她听到外面有动静。
她睁开眼睛,凝神静听。
是小孩子的哭声。
宁惜玥下床,穿上鞋子,推门而出。
“出什么事了?”
她寻着声音走到一间卧房外面,站在门口问。
一个女人转过头来,看到宁惜玥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惜玥吧?”
这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
宁惜玥扭头,瞧见白奚急匆匆赶过来。
“白奚,你快过来看看,凡凡肚子疼得厉害。”
白奚从宁惜玥身边经过,迅速走进屋里。
宁惜玥跟着进去。
小孩子只有七八岁大,哭得满脸通红,鼻涕横流。
“疼……好疼……”
“哪里疼?”
中年女人焦急地问,眼睛跟孩子一样都红了。
白奚大步走过去:“我看看。”
“告诉爸爸,哪里疼。”
小孩子摸了摸右下腹。
白奚伸手碰了碰,小孩子顿时疼得手脚乱动:“疼!”
白奚神色微微一变:“恐怕是得了急性阑尾炎,凡凡是不是又偷吃冰淇淋了?”
“是啊,今天吃了两根。他前几天就在叫疼,我还以为是吃坏了肚子。这可怎么办,要去医院吗?看凡凡哭得那么厉害,我心疼。”
“必须去医院,至于要不要进行手术,先CT检查。”
只是医院太远,而且大半夜的,这一路赶去,不知道是否来得及。
白奚迅速吩咐:“你去拿钱,咱们去医院!”
与此同时,宁惜玥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表舅,不用去医院,我可以救他。”
白奚夫妇闻声转头,均诧异地看向她。
“惜玥,你会治病?”
小孩子哭得声嘶力竭,宁惜玥坚定地点头:“从这里去医院要好几个小时,急性阑尾炎和其他病不一样,来得突然,若救治不急,可能产生并发症。小表弟年纪小,受不得这些苦。”
她走近,眼睛里金光一闪即逝。
由于阑尾壁较薄、动脉较细,往往在十几甚至几小时内,就可以由单纯性阑尾炎转变为化脓性阑尾炎随即发生坏疽,导致阑尾穿孔。
一旦发生阑尾穿孔,阑尾腔内的大量脓液和肠内容物就会从破溃口流入腹腔,极易扩散成弥漫性腹膜炎,甚至发生中毒性休克。
因此,急性阑尾炎原则上不进行保守治疗,如果该动刀时迟疑不决、耽误治疗,将会造成严重后果。
而从这里到医院太远,就算来得及,凡凡也得承受极大的痛苦。
相信没有一个医者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忍心看病人痛苦。
“你真的可以?”
白奚二人不太相信,这里没有医院里的医疗设备,就算是医生,手术也不是想做就能做。
“表舅,请你们相信我,不能等了。”她之前跟小师叔学过,学会如何在简陋条件下完成手术。
见白奚夫妇迟疑,宁惜玥催促:“你们多犹豫一分,凡凡就要多痛苦一分。”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太相信:“惜玥啊,这里没有做手术的工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两位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工具我有。”
“哇,爸,妈,好疼!”
凡凡疼得在床上打滚。
看到儿子疼得死去活回的模样,夫妻两心疼不已。
“白奚,你就相信玥玥吧,她是专业人士。”
宁朝方不知何时也被引了过来。
白奚看了看他。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想来惜玥真有几分本事。
白奚点头:“好!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先去烧些热水,还有,如果有高浓度的酒精最好。另外,把床移到灯光下面。”
宁惜玥迅速转身,佯装回屋拿手术用的工具。
不一会儿,她拎着个医用箱回来。
白奚出去准备宁惜玥要的东西,他妻子则在床边安慰儿子。
“惜玥,还要我们帮什么忙吗?”
“帮我把孩子的衣服脱了,另外床单也换一下。”
宁惜玥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白色床单,递给对方。
做手术,最危险的便是遇到感染。
所以无论是使用的工具或者病人周身的东西,最好都消毒。
她先给孩子用了麻醉药,让孩子睡觉,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即便使用了麻醉药,凡凡也痛苦地皱着小眉头。
宁惜玥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从医用箱里拿出一把手术刀,用酒精消毒。
低头看向床上的小孩。
此时屋里没有其他人,她的眼睛里金光闪烁,神秘如银河。
在宁惜玥眼中,床上的病人和普通人看到的完全不同。
他人眼里只能看到皮肤,而她却能看到病人的经脉、血管以及五脏六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