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伦敦人在想什么,詹妮并不想知道,她现在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福尔摩斯在哪?
自从第一封带着礼物的信开始,夏洛克就不时的寄一封信回来,有时候詹妮的回信才寄去几天,夏洛克的另一封信就已经来了。
有时候夏洛克会在信里问一些奇怪的问题,詹妮猜测他又需要某种灵感了;有时候夏洛克会非常潦草的写一些当地风俗,詹妮就当奇闻轶事看;有时候夏洛克非常隐晦的表达了一些自己的……恩,想法,好吧,其实只有一封,詹妮则是“满怀深情”的写了回信……她很想知道夏洛克看到这封信之后会有什么表情。
除了这封信,詹妮的回信大多是各种报纸,然后就是说说一些关于“开膛手杰克”的小道消息,伦敦的紧张气氛,等等。
……不过这也是半个月前的事了,自从收到最后一封信,又回了信之后,詹妮已经半个多月没有收到夏洛克的信了,夏洛克在上封信时也没有说明,这让詹妮有点心神不宁。
更让詹妮心神不宁的是“开膛手杰克”再次犯案,虽然受害者仍然是女支女,但是“杰克”显然已经跳出了东区的局限,上两起案件都发生在不同的住宅区,死者几乎都是在清晨时分被发现。而凶手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即使苏格兰场已经戒严了整个伦敦市,但由于人手不足,他们根本无法巡视整个伦敦。
做为夏洛克的好友及助手,约翰也被请去做过两次法医,每次回来他的脸色都异常难看。警察局大概是希望他能从中发现点什么线索,在约翰表示无能为力之后,他也没再被请去了,但他比过去更关注这个案件了。
而雷斯垂德,虽然已经没有在负责这个案件,却也无法摆脱这个案子……他也时不时会来221b,有时候是诉诉苦,有时候是来蹭吃蹭喝,有时候是来与约翰讨论一下。
布鲁斯威利也跟着雷斯垂德来了一次,因为约翰一直在将这个案件的信息寄给夏洛克,布鲁斯威利得知后,虽然他已经不是负责人了,但他仍然想知道夏洛克或许有什么更好的看法。结果却令他有些失望,夏洛克对不甚了解的案件一向不喜欢做过多的猜测。最后布鲁斯威利、雷斯垂德和约翰三个男人争论了一番之后,约翰甚至认为他们已经算是朋友了。
虽然没有确定的证据,但苏格兰场明里暗里宣布了多个嫌疑犯,其中不乏知名人士甚至还涉及几位皇室贵族。女王对这个案子高度重视,于是无论嫌疑犯是什么身份,警察局都对他们进行了调查。
街上常常有带着警徽的马车来往,时不时敲开一扇门,带走里面的人。现在整个伦敦都被恐惧所笼罩,人心开始惶恐不安,犯罪率一下子也变高了很多,这让本来就人手不足的警察局更加焦头烂额。
伦敦的舆论趋势对詹妮来说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在她的记忆里,“开膛手杰克”应该只杀了六个人,但现在已经是第九个了。詹妮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第一次将记忆中的历史与现实对上号,而这个“第一次”就出现了错误。
按理说,伦敦市有几百万人口,成为“开膛手杰克”的目标可能性不过几百万分之一,但不知为什么,詹妮一直心中不安。只有在收到夏洛克的信的时候,詹妮才觉得心中踏实,或许是因为夏洛克不管在什么案件中都无往不利的原故。所以她决定再给夏洛克寄一封信——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底气。
不巧隔壁的波特太太和她的女仆都没时间出门,詹妮只好把珂赛特寄放在隔壁,自己带着芳汀去寄信,顺便买点东西。
“哈德森太太,怎么了吗?”芳汀奇怪的问。
“没什么。”詹妮顺口回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坐在221b门口旁边台阶上的那个乞丐怪怪的。也许是她太过神经过敏了,詹妮自嘲的笑笑,锁好门,与芳汀一起慢慢向邮局走去。
今天的天气不算太糟,虽然有些小雨随着秋风飘摇,但打伞的行人并不多,路上也不泥泞。细细的雨丝带来些许秋天的寒意,也给古老的伦敦带来一丝朦胧的诗意。
詹妮紧了紧披肩,将几缕被风吹出来的发丝抿在耳后。今天她穿了一身灰蓝色的外出服,下半身裙装是非常简单的a型裙,上半身用黑色蕾丝做成坎肩式,外面再披着一个大大的驼色带流苏披肩,头上戴着一顶装饰着蓝色羽毛的黑色小帽子。看上去既简约又时髦,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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