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顿时瞪着眼睛看向约翰:“什么!你竟然没有得到哈德森太太的意见吗?我以为这种事女人才比较在行……鉴于你求婚的对象也是位女士。”
“哦,我当然问了。”约翰并没有意识到与夏洛克讨论这种话题有什么奇怪之处,“可是她说要我……要男士想比较有诚意。”
“我想她说的是‘你’,而不是‘男士’。”夏洛克立刻揭穿了约翰的小把戏。他跳下沙发,从壁炉上的波斯拖鞋里抓出一小撮烟丝塞进烟斗,然后夹了一块壁炉里还没完全熄灭的炭块,点燃了它。
“……好吧。”约翰耙了耙头发,“看来还是得靠我自己。哈德森太太只说要浪漫一点的,特别一点的,最好还有我们俩共同的回忆之类……哦,真是……不知道女人们都在想什么……不,我不该这样说,我亲爱的梅丽和别的女人可不一样……”
“需要我把这话告诉哈德森太太吗?”夏洛克貌似不经意的问。
“哦,不不不不……福尔摩斯,你知道,我只是说说……”约翰一副受惊的样子得到了夏洛克的嘲笑,约翰这才明白夏洛克只是开了个玩笑。
“福尔摩斯!这不好笑!”
当一切都准备就绪——约翰的好朋友海特上校发出了热情的邀请,约翰也请好了假——之后,夏洛克与约翰提着行李,还有一条詹妮强烈要求他们带上的羊毛毯子,跳上火车去度假了。
男士们,尤其是夏洛克的离开仿佛将221b的那股子热闹劲都带走了。往常那些穿着奇怪的男男女女和穿着正常的男男女女,包括“侦探小分队”的孩子们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似的。
多么难得清静的早晨,詹妮翻出一块绿色的绸缎,准备亲手做一件结婚礼物。这块湖绿色的缎子还是上次做裙子剩下的,做为一般的下角料来说,它有些浪费,做手绢又太厚,做成束花又不够挺括,詹妮一时也不知能用来干嘛,正好,这次倒是能用上。
詹妮准备用缎料做一个桌旗。这玩意西方人很少见到,而且也没什么实际用途,一般在东方,桌旗也是富人家铺在桌上提升品味和格调用的……通俗的来说,就是装b用。不过达西先生是个有钱人,什么也不缺,这种东西反而正适合做礼物。
詹妮摸了摸料子,这块从东方来的绸缎颜色非常华丽,湖绿的面料上织着暗纹,单独放在桌上反而显的有些突兀,詹妮选了淡黄色和乳白色来压它。图案詹妮也想好,是非常有中国特色的团花。桌旗两头再各坠着一个浅绿色的盘长结和流苏。
整个构图既华丽,又优雅,而且富有东方韵味,就算是送给女王陛下也是拿的出手的。而且重点是,非常配这块面料,非常,恩……
詹妮好像花痴遇到帅哥一样来回摸着绸缎,心头在滴血。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汤姆手里挖到这么贵的“下·角·料”,因为没有好的灵感所以一直将它束之高阁,现在好不容易有灵感了,竟然是为了将它送给别人当礼物……这酸爽~
流连了好久,詹妮终于摆正心态开始动工起来,这团花虽然复杂,但架不住桌旗子面积小。剪裁、画图、勾图、分线……等到绣好第一个团花的轮廓时,一天差不多已经过去了。
詹妮并不着急,还有一个月呢,时间足够,她尽量做到精益求精。又过了一天,詹妮不过刚刚绣好第一个团花。
珂赛特“咚咚咚”的跑上楼来,在詹妮门口突然放轻脚步,轻轻的敲了敲门,却不知她刚刚早已泄露了行踪。
“请进。”詹妮放下绣活,揉了揉肩膀。
珂赛特走进来,走到詹妮面前,伸手将一个信封放在詹妮旁边的小桌子上,“哈德森太太,有你的信。”她说。
“谢谢你,珂赛特。”詹妮拿过信封,却没有马上打开,而是打量了一下珂赛特。
来到221b一年左右,珂赛特也差不多七岁了,与以前那个肮脏的小女孩比起来,现在的珂赛特胖了许多,圆嘟嘟红扑扑的小脸像苹果一样,个子也高了不少,现在的她已经是个小美人胚子了。
当天气好的时候,珂赛特偶尔会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写字或是画画。每到这时,她总会吸引很多男孩在附近逛游,即使穿着最普通的女仆装,和粗布做的围裙,但她总是能让人忍不住看向她。
只要看到珂赛特的人,都会觉得她如果只是一个绣花女或是女仆真是太浪费了。
詹妮当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她有更深一层的忧虑,在这个年代,如果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美只是一种罪过。也许是她看珂赛特的时间有点过长了,珂赛特有些不安的轻轻动了动脚趾,说:“哈德森太太?”
“哦,没事,你下去吧,告诉芳汀呆会把我的午餐送上来。”詹妮挥了挥手。
“好的,哈德森太太。”珂赛特蹲了蹲身子,下楼去了。
詹妮把这事放在一边,低头看手上的信封。
?!怎么会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