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词笑着对秋果道:“对,对,你瞧我这脑子,自从怀孕后,好多东西都记不起来了,可不是,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嘛。”
两人一唱一和,直说的秦容华脸色越发难看,可又不敢发火,她怕曦容华继续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烟秀站在萧婉词身后,直接一脸懵逼状态。
她是第一次陪着主子到凤仪宫请安,在她心里自家主子一直是温婉可人,脾气好的不得了的一个人。
当然,主子喝醉,狂揍方小仪那次不算。
她可早就听秋果说了,那次是方小仪故意找茬,主子忍无可忍,才会出手的,所以那次根本不算。
可现在的一幕,却是让她大开眼界。
秦容华是谁呀,那可是原来后宫顶顶厉害的宠妃,只比丽婕妤差了那么一点点。
可现在倒好,直接坐在自家主子的下首不说,还被主子三言两语怼的说不出话来。
先容她缓一缓,冲击力太大,她有些不敢相信,不过看秋果一副老神在在,跟自家主子一唱一和,想必对这样的场景,早就习以为常。
连周围在座的妃嫔,也是一边悠哉的喝着茶水,一边竖着耳朵,听主子和秦容华说话,丝毫没打算插嘴的意思。
这让她不仅想起当年,她还在尚衣局做事时,那些宫女聚在一起做绣活聊天说起秦容华,那是又惧怕,又羡慕。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秦容华以前可是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即的人物。
可现在,被她家主子堵得说不出话来,一脸愤慨却又不敢发火的人,真的是那个传说中,高高在上,嚣张跋扈的秦容华吗?
她怎么觉得她家主子,才是最嚣张的那个呢。
并不是说嚣张不好,在后宫,要想嚣张,那可是要有圣宠,有了圣宠你才敢嚣张,没有圣宠,你要是嚣张的话,那可就是自己找死了。
烟秀自打来了凤仪宫一趟,才知道自己以前真是大错特错。
果然,主子一直凶名在外,不是假的。
是她想差了。
众人在闲聊的空档,夏皇后很快就出来了。
等众人行完礼落座之后,夏皇后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昨日云贵人在凤仪宫门口摔倒难产,好在有老天保佑,福大命大,平安产下了二公主,皇上呢,给她晋了两级,封为云贵人,在后宫可是一件大喜事。”说完这喜事,夏皇后见无人说话,看了一眼殿内的众妃嫔,又继续道:“今早钱更衣的事,想必众位妹妹也都已经知道了,今早本宫更是亲自去了一趟钱更衣那里,也派人
查问了伺候的宫人,昨日云贵人无缘无故的摔倒,有可能是钱更衣所为。”“据本宫推断,钱更衣绊倒云贵人之后,又惊又怕,又怕云贵人醒来将她供了出来,不管当时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都免不了落下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所以半夜的时候
,就用白绫上吊自尽了。”
夏皇后说完自己的推测,又看了一圈在座众人的神色。
众妃嫔才不管认定的凶手是谁呢,只要不是自己就行,现在皇后已经查清楚了真相,她们心里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之前云贵人摔倒难产,皇上派人调查,她们只推说当时没注意,提着一颗心,就怕做了替死鬼。
现在事情终于尘埃落地,她们也不用提心吊胆了,怕被人暗算了。
“皇后娘娘可是已经有了十足的证据,证明云贵人摔倒的事,一定是钱更衣所为?”开口问话的是贤妃。
贤妃总觉得这件事,透着几分诡异,事情简直太清晰明了了,稍微一查,这就水落石出了。
实在不符合后宫以往一环扣一环的套路。
不过钱更衣这人,平时看着也挺老实的一个人,因为后宫只有她一人是宫女出身的宫妃,所以后宫众妃嫔都不屑于跟她交往,就造成了她经常独来独往。
贤妃记得很久之前,有一次和钱更衣在御花园相遇,也是只有钱更衣自己一人,身边连个宫人都没有。
其实大多时候,钱更衣到凤仪宫请安,也没见她带过宫人。
所以说,要说钱更衣是后宫谁的人,好像也没人知道。
夏皇后仿佛知道贤妃会有此一问一般,对着旁边的华嬷嬷点了一下头。
华嬷嬷会意,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一张折叠成四四方方的纸张,上前紧走两步,递到了贤妃跟前。夏皇后对贤妃道:“贤妃看看,这是本宫去钱更衣那里调查时,宫人从钱更衣的妆台抽屉中找到的,本宫正打算派人向皇上禀报此事,等着皇上处理呢,既然贤妃心有疑惑
,那就让你看一眼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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