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全黑,四夫人同盛雪见又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盛雪见转身朝着内室走去,奶娘拿着香草刚刚把屋子熏过了一遍。百合跟薄荷在房间的各个地方都摆上了一种特殊的草药,这种草药可以驱赶那些春天苏醒过来的虫蛇。
盛雪见将孙嬷嬷打发到了外室,杜鹃这样的丫头已经被盛雪见找了一个理由送去了庄子上。宝巾和宝绿被送去此后盛雪见。兰园里头此后的人,现在全是白氏跟盛雪见知根知底的人。上一世的惨痛教训,让盛雪见万般小心。
奶娘正伺候着白氏净面,白氏打趣道:“这皇宫里的娘娘,恐怕都没有我行事小心了。”盛雪见道:“咱们这盛府恐怕不必那皇宫少些凶险,方才四伯母还叫我当心呢。”
自从盛雪见放手了厨房的事情,日子就变得轻松了许多。四夫人虽然明面上管着厨房,可是实际上这权利却在老太太的手中。只因四夫人刚刚接管了厨房,老太太便一道命令,把所有的管事婆子全都换掉了。本来下一步老太太就是打算对盛雪见动手的,可是碰巧,白五爷在边地找到了血色的天山雪莲,太后大喜,赏赐白五爷不少真金白银。
白家的事情一下子变得不明朗起来,这白五爷如果成了太后的人,便是丞相也不能轻易动他。白五爷以寻药的名义,向太后请了一道懿旨,白家的商队如今可以通行天启各地,不必在向地方官员缴纳驻地税费。
这是只有皇商才有的权利,然而太后这道懿旨却真的下了。就连皇商都没有表示任何的反驳。所有人一下子看不清白家的未来了。老太太这时候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白氏可是白五爷嫡亲的姐姐。而且。另外一件事也让白家变得异常忙碌。
一道圣旨传到了天启各处,今年的大选将在六月初六开始,凡是六品官员家适龄的女子,都要参加秀女大选。这年一过,盛蜜香和盛茯苓都是适龄的女子了。老太太心中欢喜,原本盛蜜香因着昌平伯府的事情,未来一片灰暗。没有想到绝处逢生。
大夫人跟三夫人更是卯足了劲儿让自己的女儿学习各种才艺。好在大选甄选的时候,不落人后。庐州各家适龄的女儿,全都足不出户了。都在为这件事情暗暗的做着准备。老太太每日忙着替盛蜜香请最好的老师,做衣服做鞋子。
吴员外家,因着他是当地的名门大族,便有了额外的名额。长媳兰氏的女儿,也在大选的备选名册之列。吴家也忙着这件事情。盛雪见收紧了来凤阁的生意,锦绣阁的生意又变得好了起来,兰氏全身心都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吴员外最近被东阁的花魁迷得死去活来,哪里有时间走出这温柔乡来。更把同妹妹约定的事情暂且忘得一干二净了。东阁花魁的房中。吴员外眼睛迷离,不怀好意的目光只朝着怀中美人的胸口望去。
刚要伸手去摸,却被柳如眉挡住。吴员外有些不悦的抬头。撞上柳如眉湿漉漉的含情目,一下子整个人都软了。乖乖的收回手,另一只手还揽在柳如眉的腰际哄道:“咱们如眉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哭起来了?”
柳如眉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撩拨着吴员外的心,好像这一刻能为这个女人去死都值得一样。“如眉是羡慕吴家大小姐哩。”
吴员外诧异道:“羡慕?她有什么好羡慕的。如眉有我这么宠着难道还不够?”说完色心又起,调笑着用手勾起柳如眉小巧的下巴,一张嘴就要凑上去一亲香泽。柳如眉及时的把酒杯递到了吴员外的面前:“如眉蒲柳之姿,能入员外的眼实属三生有幸,如眉敬员外一杯。”
说起来这个柳如眉的确好大的本事,吴员外也是红尘中厮混了老手了。从来都是不到一个月就把庐州各个温柔乡的花魁弄到了手里。偏偏这个柳如眉,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人家还是处子之身,吴员外除了搂搂抱抱,竟然没有机会把人吃干抹净。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吴员外屡败屡战,每日都花重金去博柳如眉陪夜。他不知道的是,小掌柜暗中派了一个人,每夜都同吴员外竞价,如果吴员外不在,就把柳如眉的当晚买下来。然后随便找个理由推脱了。如果吴员外在,那么无一例外都是吴员外胜出。
吴员外自己也非常奇怪,花了一个多月的银子,每次都是奔着那事儿去的,可是每次到了美人的房里,都喝的酩酊大醉,到最后直接睡在了美人怀里,醒过来什么事情都没来得及发生,**已经派人请他出门了。
吴员外更不知道,柳如眉房里的酒可不是普通的酒,三杯下肚就可以叫人神魂颠倒,他吴员外年事已高,哪里禁得住这种勾魂摄魄的酒呢。只是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柳如眉都没能从吴员外的嘴里套出小掌柜想要的秘密来,这让柳如眉也很是心急。
吴员外很给面子的喝下了柳如眉递过来的酒。这是他今夜喝下去的第二杯了,望着面前的柳如眉忽然变成了两个,吴员外拍手道:“真好,竟然有两个美人陪我,真是福气!”
柳如眉知道吴员外已然有些醉了,便趁机问道:“听说您的妹妹当年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呢。”吴员外一听便皱着眉头反驳道:“她那个小浪蹄子,算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
“您怎么能这么说妹妹呢,我听说吴老太太在庐州那是出了名的贤良淑德呢!”柳如眉一听吴员外这么说,便知道今夜有戏了,顺着吴员外的话问着,一边伸手替吴员外揉捏肩头,把个吴员外弄得心神荡漾,更加放松了警惕。
“什么贤良淑德,她那作践样子,比你们红尘女子更是不如!美人,快让我亲一下!”说完一张酒气熏天的嘴就奔着柳如眉的脸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