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脸才抱孩子。
“爸,吃饭。”黄莺揽着黄炜业脖子在那里晃着,她跟她爸亲,平时也就她爸能抱她,现在郎菊南一般抱不了,有点沉。
黄炜业也不生气,就让她在那里晃,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从兜里拿出来一个纸包,里面放着几块酥糖,外面是白色糖皮,里面就是粉,那种花生或者是别的坚果。
他递给老三一块,又给了宋阳一块,剩下的就给收起来了,这东西他一点也不碰,也不知道喜不喜欢吃。
宋阳在那里一口吃着,一只手在那里张着,掉下的渣渣也给吃了,他就纳闷,怎么不给小宝吃糖。
他觉得小宝也可怜,他们俩都有后妈了,结果她爸给外人吃糖也不给亲闺女吃。
“都过来吃饭了,阳子跟三儿多吃点,就当是自己家。”郎菊南做了很多萝卜丝,外面金黄焦脆,里面就是软软的萝卜条。
黄炜业一看今天中午饭不错,他丈母娘手艺一般,但一般人都会几个拿手菜,这个就是拿手菜了。
他先盛出来半碗汤,里面没肉,这样的肉黄莺咬不动,青菜叶子就那么几根。
看着里面有俩鸡蛋,就给俩男孩一人一个,连肉带菜都有,郎菊南自己吃自己的。
黄莺光吃萝卜丝,她就喜欢吃这个,人家再喜欢吃的东西吃多了也就腻了。她不是这样的,你天天给我吃,你顿顿吃这个,她还是照样喜欢吃。
郎菊南给她小碗里放上,都给夹碎了,她就吧唧吧唧的吃,自己用一个小勺子,稳稳地自己吃。
这边吃饭,那边也开席 ,宋奶奶就挂着宋阳,忙活了一上午陪客。
他现在是不怕了,他爸打不着,他奶奶压根不动手。日子最近可潇洒了,美得冒泡那种,跟着老三在一起鬼混!
等郎菊南出来了,老三麻溜的把黄炜业手里东西接过来,啪一下给开了前车门。自己去了后面就坐上去了,一口气下来无缝衔接。
宋阳就看傻了,人家说带你来吗?他咋没听到呢?人家刚才让你上车了吗?
“阳子,傻站着干什么,上来啊。”老三觉得没娘的孩子可怜,脑子就是慢点啊,你说你站着当柱子呢。
“哥哥,你是我亲哥,以后可得教教我,咋就这么能耐呢。”下车的时候宋阳就凑上去拍马屁,他觉得自己没人家这脑子。
老三脸上乐呵呵的心想这个你学不会哒,傻弟弟!
这边看庙的那家把人请屋里,外面院子里有两棵银杏树,特别粗,据说两千年的历史了。那银杏结的果老多了,女主人就拿出来给孩子吃。
黄炜业跟那个男的就去烧头香了,本就是小庙,哪里有人来呢。妥妥的头香,大雄宝殿跟前三炷香。
“怎么样了,我看孩子很好啊。当初说的没错吧,你八字硬,妨父妨母。”
“谢谢了!孩子好好的我就放心,别的我也不在乎了。”黄炜业看着香火弯几道,一点点飘天上。
等人都走了,那男主人看着桌子上的烟酒,口袋里还放着香油钱。他记得黄炜业,去年来过好几次。
第一次是看他自己,命不好,该死的都死了,就是下面还有个孩子。要么把孩子送出去,要么自己改一改命。
黄炜业肯定不会把孩子送出去的,人的一生是动态的,总得相生相克。那人给指了方向,东南边说个媳妇,也是个天煞孤星命,俩人在一起中和一下。
郭丽丽家就是东南啊,第三次来,拿了俩人八字一合,这就行了。所以才那么快的二婚,当初没打算再婚的。
“看看人家现在不也挺好的,闺女疼的跟啥一样,还给了五块钱的香油钱,说是佛前点个灯。”男的自己把烟酒收起来,他看这些从来不收钱,都是收东西的。
他家老婆也觉得很好,“那可不,去年来的时候可怜人,一大老爷们眼都红了,就这么一个闺女肯定疼呗。”
“不过,他后面老婆怎么没一起来啊。”要不说女的细心呢,还挂着郭丽丽没一起来。
说到这个那男的就不吭声了,他能说什么呢,夫妻缘浅,当夫妻肯定没太有缘分的。可是黄炜业不在乎这个,他娶郭丽丽的最终的目的其实就是抗一下命。
俩人都硬,这样闺女夹在中间没事,不然他就能克着黄莺了。这里面弯弯道道没法说,你要是被人家知道了,同情心泛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