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时间将所有人都压抑的沉默无声。很快夫人和大子二子都来到了屋中,宜臼重新将消息告诉了他们。
陟延和尚华顿时惊吓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失了方寸。夫人也变了脸色,紧紧抱着千问轻轻颤抖。
半晌之后,申侯抬起头红着眼睛对夫人道:“赶紧备车,你带着孩子们前往投奔郑伯,我留下来跟宫涅这昏君决一死战!”
夫人顿时流下泪来,哭诉道:“什么决一死战,你死了我们一家老小如何生活?你以为寄人篱下日子会好过吗?就你这臭脾气,不但对自己家人狠,对自己也狠,可你竟敢狠到天子的头上去,终于闯下大祸了!让我们一起陪你送死,到现在为止你都不醒悟吗?还在这里说什么浑话!”
申侯被骂得心中积郁怒火,亢声道:“老夫问心无愧!只不过生不逢时,遇上了如此昏君,又有奸人当道,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陟延虽然害怕,却终究还是说道:“父亲大人,我是家中长子,即便我逃了,天子也不会放过我。不如让儿子留下来与你并肩作战,就算是死,儿子也能留下一个孝道的名声。”
就在众人慷慨激昂的时候,千万突然出声道:“不用太悲观,或许事情还不到完全绝望的时候。”
众人看着千问,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丝希望。谁都知道这女儿从小心思聪慧足智多谋,也从不会乱讲话,既然他说不绝望,那就一定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夫人立刻抓着千问的手问道:“乖女儿,你有什么看法?”
千问给了母亲一个安心的眼神,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上有着区别于其他所有人的从容淡静。
轻声道:“若放在过去,或许事情非常棘手。但幽王作茧自缚,前日正好做了烽火戏诸侯的可笑闹剧,我想诸侯们自然和父亲一样生气,这种情况下,还会听从天子诏令前去勤王的诸侯恐怕不会太多。”
宜臼眼睛一亮:“妹妹的意思是,天子手头可用之兵只不过是他在京城的兵马?”
千问投去鼓励的眼神,点点头道:“没错。但他的专属兵马当中,还有三成是当年宜臼哥哥的金甲卫。只要宜臼哥哥在我们这边,天子相当于失去了三成的力量。”
申侯闻言点头,但依旧皱眉道:“即便如此,天子的兵力依旧比我们申国要多得多,我们还是无法抵挡。”
“非常支持,当用非常之策。我有三个理由。”千问看了眼申侯,轻轻迈步走到他身后的地图前面,伸出羊脂白玉般洁白的纤手点了点地图的西侧。
“第一,如今天子无道,废嫡立庶,逼迫忠良纷纷辞官,天下百姓怨声载道,加上前几日的烽火戏诸侯,他已经把自己与所有人都孤立起来。”
“第二,天子手中并无良将,听来人报信说,此次领兵大将乃是虢石父。此人经营权谋陷害乃是高手,领兵打仗却是脓包一个。”
“父王和哥哥们,你们看地图,接下来我说的第三点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