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站稳,看着眼前的南宫御,盯着他的眼睛,大约十秒钟后才算弄清楚他问这句话的意思,眼神里随即涌上的是嘲讽和冷漠。
这世界上的畜生和人的区别,大概就是这样的区别吧?孩子?他还好意思来问孩子?
她和他有孩子吗?他不是一直都觉得那不是他的孩子吗?他不是说那是野种吗?
“南宫御,你这人真是好笑?”
夏雪瑶冷冷的开口,冷如寒冰的眼眸打在眼前这个完全可以说是BT的男人脸上:
“首先,我不知道我和你曾经有过孩子的事情,其次,我曾经是怀过一个孩子,而且都怀到31周了,可是却被一个叫南宫御的魔鬼强行的把我的肚子剖开取出来给他的孩子陪葬去了。”
“夏雪瑶,你不要给我装疯卖傻,四年前,你和柳成君逃走时文强是把孩子交给你带走了的,”
南宫御尽量的忍着自己的脾气,冷冷的提醒着眼前的女人。
“哦,谢谢你的提醒,要不我还真的忘记了当时我走的时候抱走一个孩子的事情了呢。”
夏雪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冷笑了一声说:
“不过,我终于想起来了,那个孩子不是你的,是南宫轩的,因为我和南宫轩结婚了,而你,却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居然在自己弟弟的婚礼上来抢自己的弟媳。”
“雪瑶!”
南宫御低喊了一声,声音里明显的带着难以忍耐的痛苦和难受:
“雪瑶,不要给我打马虎眼,我问过轩了,他说他和你没有发生那种关系,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夏雪瑶仰起头,做看星星的动作,可在这房间里,哪里有星星可以看,分明就只有总统套房的天花板,还有那亮如钻石的水晶吊灯。
她想要尽力的控制着自己眼眶里温热的液体不要滚落下来,可是,眼眶真的太小了,那温热的液体怎么就那么多那么多,盛都盛不下,于是就像泉水一样不停的涌出来,瞬间泪流满面。
三年过去了,她已经忘记了那个孩子,那个才31周就被强行从她肚子里取出来的孩子,还有那个恶魔的男人,那个强行的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取出来去给他的孩子陪葬的男人。
当时的他是多么的心狠手辣,这样的男人应该千刀万剐,不,应该断子绝孙。
现在,今天,他居然有脸,有脸来问那个孩子,那个被他强行从她肚子里取出来的孩子,那个他一再说的野种。
今天,他居然有脸,有脸来说那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孩子……
听到他这样的话,她整个人几乎是不寒而栗,身体也颤抖不已。
这么多年来,她的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借助忙碌的工作,甚至逐渐的痊愈,她已经忘记那些过去,甚至忘记了曾经有过的孩子。
可是,今天,他为什么要来撕裂她已经愈合的伤口,难得要让她痛得撕心裂肺才甘心吗?
他就这么的不肯放过她吗?
“雪瑶,我们的孩子呢?”
南宫御看着那泪如泉涌的女人,慌乱间越发的难受和心痛,抬起手来,想用自己粗粝的指腹去帮她擦拭脸颊上的泪水,却被她巧妙的躲开了去。
“孩子?”
夏雪瑶用冰冷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冷哼了一声:
“南宫御,你的手下没有告诉你吗?孩子被海浪给卷走了。”
孩子被海浪给卷走?南宫御像是被一个晴天霹雳给震得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等他终于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时,才用冷如寒冰的眼眸逼视着她,伸手抓住她的一条胳膊,然后用近乎狼嚎般咆哮的声音低吼着:“孩子究竟是怎么
死的?说!”
孩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原本流泪不止的夏雪瑶听了南宫御的问话不哭反笑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听着他的问话,就好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好听的笑话一般。“是谁说我肚子里的孩子只配陪葬?是谁把我强行的推进了冰冷的手术室?又是谁把我扔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是谁强行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取出来?我和柳成君好不容易在文强的帮助下带着孩子逃离,又是谁派人把我们的游艇围堵在海上活活撞翻到海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