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见夏哲翰有动摇之心,劝说道:“老爷,太子是迟早要被废掉的,纵观皇上诸子中,最为厉害的四皇子残废,无望争嫡,如今除了明王,谁还有能力争那位子?不如早做决定,挣得从龙之功。”
夏哲翰斥道:“你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从龙之功是这么好挣的吗?一旦我表明站位,太子一系马上就来会攻击我,我一小官,又无其他人帮衬,岂不成了给明王打前沿的炮灰?”
谁不想夺得从龙之功,荣华富贵?可一站队,万一站错了,就将万劫不复,全家老小都得赔进去。
梅氏气道:“老爷,您就是胆子太小了,所以这些年才总是不上不下的,连确确凿凿的侍郎之位也能被人夺了去。您就不想一想,没有靠山,您如何能在朝中立足?”
“你懂什么!”
“妾身是不懂老爷的想法,但老爷,哪个做官的不找个靠山?您这前怕虎后怕狼的,想做一辈子的五品官吗?”
夏哲翰冷笑道:“就算我愿去投靠也得有人要,就我这五品官,还不是重要衙门,哪个大人物能看得上我?”
梅氏见夏哲翰似有缓色,连忙说道:“我看明王殿下就看中您了。”
夏哲翰嗤笑道:“人家堂堂一亲王会看上我这个小官?你没睡醒呢!”
“真的!老爷,其实方才那番话,是广平侯夫人与我说。”
“什么?广平侯夫人?”夏哲翰大吃一惊,“她怎么会找到你的?”
梅氏嗔了夏哲翰一眼,说:“您别忘了,我那大姐夫可是广平侯的弟弟,她可是我大姐姐的嫂子。”
夏哲翰又嗤笑了一声,广平侯一共有七个兄弟,这还不算上那些庶出的呢。他那大姐夫前些年不知道干了什么事,遭了广平侯的厌恶,若不是老夫人还健在,早被逐出侯府了。
夜晚时分,夏静月陪着老太太用膳,意外见到夏哲翰来请安。
夏静月以为夏哲翰升官无望之后,会心情烦躁,尤其会看她不顺眼。没想到夏哲翰非但没有不快的样子,反而神色和蔼极了。
老太太招呼着夏哲翰说:“来来来,一起吃饭吧。”
“不了,儿子已经用过了。”夏哲翰又问道:“母亲怎么这么晚了才用膳?”
老太太指着夏静月笑道:“月儿做的龟苓膏我甚爱吃,我让她给我做个新鲜的,这不,等到这会儿才做好。这新鲜还带着微热呢,比那些凉了的好吃多了,你也来尝尝。”
夏哲翰对外头的事情如何不知?
对夏静月的所作所为,他已不知道该如何管教了。
若说不恼火是不可能的,一个姑娘家的天天出去不着家,跟一群大夫混一起,简直有失官家小姐的颜面。还有这龟苓膏的事弄得这么大,也不跟他这个做父亲的打一声招呼,让他少了多少钻营的机会,他不恼才怪。
若是恼火去骂她吧,可龟苓膏是夏静月与君子社联名打起的热度。君子社那些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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