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土茯苓轻轻松松解决了,如果仅仅是八万斤的陈皮……”
罗贵点到即止。
庞道元骤地精光一闪。
原来去年药艾兴起时,庞道元打听到药艾中需要一味陈皮的药材。他想大赚一笔,就提前收购了大批的陈皮,想转手卖个好价。
哪知底下的伙计一味为了贪便宜,竟然把一批下品陈皮收上来了,足足有八万斤之多。
春秋药阁的药艾是要送到军中去用的,自然不会要这批下品陈皮。
他现在正是升任会长的紧要关头,又不能像以前那样让底下的药堂分吃了这批陈皮,所以这八万斤陈皮就一直压在仓库里出不了手。
虽说这批陈皮对财大气粗的庞道元来说,还亏得起。
可若是能卖出去,没有人会嫌赚的钱少。
“你这一招还真够损的,看来杏林堂得罪你不轻哪。”庞道元斜睨着罗贵说。
罗贵厚着脸皮说:“小的这不是专为了替您分忧嘛。”
庞道元让罗贵回去后,想了想,招来小厮,让他去传杏林堂的掌柜过来。
龟苓膏的大卖,不但红了一个杏林堂,还让夏静月又扬名了一回,不知招出了多少魑魅魍魉。尤其是那些早就打着夏静月主意的人,一个个更加坐不住了。
梅氏看到厨房送来的龟苓膏,吃了几口就心塞地吃不下去了。
丫鬟红芍说:“听说这外面的龟苓膏卖得可热了,许多有钱人家想吃都买不到。这幸好咱们大小姐会做,府里除了主子连奴仆都可以吃到,外面的人都羡煞了。”
梅氏搁下碗,说道:“你说这龟苓膏卖得这么火,夏静月那死丫头能分到多少分红?”
红芍摇了摇头,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听说杏林堂门口排队的人,从早上开门一直排到晚上关门。京城中数得着名气的大酒楼,像冠英楼、望江楼这些大酒楼都在卖。我想,大小姐是制出这个药方的人,一定能分到许多许多的钱。”
梅氏听了这番话,又心塞得胸疼。
红芍献计道:“太太,大小姐赚了这么多,理应要让她拿一些钱出来充做府中的开支。老爷先前为了升官之事,处处打点,府里的开支都捉襟见肘了。”
“你道我不想?原本我就是个二娘,要是问她要钱,不说传出去我名声多难听,就是老太太知道了也要撕了我。”上一次跪祠堂把梅氏跪得大病一场,老太太又威胁要休她的话,梅氏每每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而且梅氏发现老太太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像以前那么好说话,现在的样子就像那护犊的母老虎一样,如果她敢伸出手,老太太非咬死她不可。
红芍说道:“那您可以从老爷身上下手,让老爷去要……”
“别提了!我以为我没有说过,没有吹过那枕边风?”说起此事,梅氏又一肚子的气。“老爷最近又四处走动了,每次都让那死丫头做特制的龟苓膏。听清楚了没有,是特制的!这一家要安神入眠的龟苓膏,那一家要清肝火、清心火的龟苓膏,还有那治头痛的龟苓膏、治长疮的龟苓膏……哼,还真当成了万能药了,什么鬼病都能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吃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