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利赫远嘲讽的狞笑,“爱这种东西,是世界上最没有价值的,因为它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消失!我不信什么爱情,我只信占有!”
听到这句话,夜以晴无言以对,利赫远这种爱情观念太可怕了,对他来说,握在手掌心的才是自己的,不管明媚爱不爱他,心在不在他身上,他都不会放过她。
这种霸权主义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根本无法动摇。
夜以晴原本还想跟他理论,但现在已经完全放下这个念头,她看着母亲沈清月,沈清月只是无奈一笑,低垂眼眸,什么都不说。
夜以晴明白了,沈清月早已看透,所以从开始就没有打算劝说利赫远。
看不透的只有夜以晴罢了。
……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达郊外一所庄园。
夜以晴默默记下所有路线,想着日后好救明媚出去,但利赫远似乎并不避讳,是他太低估她,还是说太自信,她根本不可能从他手中把人带走?
车子停下,随从前来打开车门,几人陆续下车。
利赫远带着沈清月和夜以晴往别墅大厅走去,途中,随从禀报:“夫人今天还是不肯用餐,无论班尼医生怎么劝都没用。”
利赫远皱眉,回头对沈清月说:“您都听见了?她再这样下去,可不是腹中的孩子难保,连她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
“我会说服她的。”沈清月很有信心。
“这就好。”利赫远将所有希望都放在她身上,“这边请!”
……
三人穿过正厅,来到一楼后殿的房间,远远就听见明媚凄厉的尖叫声:“放开我,放开我——”
夜以晴心里一惊,马上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你把我姐姐怎么了?”
“她天天闹绝食,不肯吃饭,医生只能给她打针。”利赫远边说边做手势,守在门口的医护立即打开门说道,“不用打了,利总回来了。”
医生停下动作,明媚还发疯似的闹,透过虚掩的门,夜以晴和沈清月看见明媚,披头散发,衣衫不整,面目狰狞,身上穿着精神病人的白色衣服,双手双脚被白色布条拴在床尾的木桩上,四个女医生接着她……
这阵势,这情形,看得人触目惊心。
“放开她!”夜以晴激动的怒喝。
“请你叫她们放开。”沈清月的声音也变了,“这种强势方式只会让她更加抗拒。”
“都退下。”利赫远低沉的命令。
那几个医生默默退开,医护们收拾好工具,默默退到一边候着。
大床上,明媚精神涣散,体力不支,像一条被折腾过度的鱼,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双手双脚的脚踝被布缎勒出两条血痕,还没有放弃挣扎,每动一次都让伤口更加狰狞……
“我可怜的孩子……”沈清月控制不住情绪,哭着扑过去,“以星,以星……”
夜以晴激动的替明媚解着布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利赫远深深的看了明媚一眼,对那几个医护说:“不要让她有事。”
“是,主人。”
几个医护贴墙站着,不妨碍沈清月和夜以晴,但眼睛都戒备的盯着,生怕明媚有半点意外。
利赫远退出房间,默默关上房门,点燃一支雪茄,站在外面的走廊里抽着烟,眼神迷离,心事深沉……
……
夜以晴将明媚身上的布条解开,明媚马上像疯了一样翻下床往外冲,那几个医护立即上前拦住她。
“你们干什么?让开!”夜以晴怒喝。
“以星,你冷静点,以星……”沈清月急忙安抚明媚的情绪,“你看清楚,我是妈妈,我是妈妈……”
“姐姐,我是以晴。”夜以晴也试图唤醒明媚的意识,“你看看我们。”
明媚打了个寒颤,渐渐恢复意识,看着她们俩人,眼泪夺眶而出,嘴唇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以星……”沈清月紧紧抱住明媚,忍不住悲伤大哭,“妈妈对不起你,都是妈妈害了你……”
夜以晴在旁边抹着眼泪,心里愧疚无比,当年若不是夜以星代替她跟着夜启鸿来了法国,就不会遭遇这样凄惨的命运。
“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沈清月哭得很伤心,反复说着这句话。
夜以晴并没有多想,看到孩子变成这样,哪个做母亲的不伤心难过?
沈清月当年若是不跟夜启鸿离婚,或者离婚的时候能够坚持将姐妹俩都留在身边,夜以星也不会变成这样。
……
母女三人哭了很久,情绪才渐渐缓合下来。
沈清月很多年都不曾这样悲伤过,今天眼睛都哭肿了,她哭着劝道:“以星,你不能放弃自己,你相信妈妈,妈妈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没用了……”明媚绝望的低着头,“你救不了我,那个老禽兽很难对付,只要他不肯放手,我就走不了。更何况,我也不想走了,我只想死……”
“你不能死,你死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沈清月焦急的劝道,“你现在是个母亲,你得为这个孩子负责任。”
“我不想要这个孽种……”明媚闭上眼睛,满脸的厌烦,“他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你为什么这样说?”夜以晴一下子愣住了,“难道这孩子……真是利赫远的?”
夜以晴太了解明媚对韩韩的感情,那种炽烈的感情早已胜过她的生命,如果这孩子是韩韩的,明媚一定会想方设法留住孩子,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厌恶,更不会如此消极。
明媚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沈清月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倒希望这孩子是利赫远的,至少这样一来,明媚会更安全,救她离开的希望也更大。
她们谈话无法回避,周围那几个医护全都听见了,对视一眼,暗自高兴。
“就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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