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你不提我也会追究到底的。”我承诺道,麦小玲受的委屈我同样不能忘怀。
从监狱回来,代宁泽告诉我,上次被巍然打成重伤的歹徒已经脱离危险,醒过来了。我和他匆匆去了警察局,那边给的消息却并不理想。那个男人反反复复说不知道背后主使者,他只交待了一起行凶的人。
“拿钱办事不问雇主情况,这是他们这一行的规矩,说不知道也是可以相信的。”警察局的负责人重复着先前对我们说过的话,将我送进了失望的深渊。即使后来其他行凶者都捉拿归案也不能让我开心起来。
“难道我们就这么走进了死胡同了吗?”我不甘心地问。
代宁泽抚了抚我的长发,“这件事,可能只有让代娇娇自己承认了。”
“让代娇娇承认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她又不是傻子。
代宁泽的手滑到了我肩上,“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事在人为。”
我理不透他心里的真正想法,愁眉紧锁。好久才想到另一个问题,“代娇娇好歹是你的侄孙,你这么帮我们合适吗?不会太过为难吧。”
他一脸的轻淡,“做了错事就该承担责任,不论是谁。”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思考着如何才能让代娇娇主动承担错误,但每一个设想都被推翻。就在这个时候,我接到了蒋正国的电话。
“代太太,代总明天的生日,你知不知道?”
“生日?”他从来没有跟我谈起过。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代总这些年不容易,一个人东闯西闯的,过生日连个陪的人都没有。你能陪陪他,给他做几个好菜吗?他报了几个菜名,告诉我那是代宁泽喜欢的。”
我的厨艺不差,而代宁泽为我做了这么多,报答一下也是应该的。在他生日那天,我特意提前下班,原本只想打个电话的,后来决定直接去他的公司。
世代集团很快就到达,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竟然没有人拦我。我和他聊天时曾听他说过办公室在二十五楼,我直接奔那里而去。
“叔爷爷就非她不可吗?她到底哪里值得您喜欢的?你知不知道,她连大学都没有毕业,根本配不上叔爷爷您。”才走出电梯,我就听到了尖锐的声音,抬头时看到转角处露出一个女人的身影,是代娇娇。
她这是来干什么?还没有放弃念想,想要从代宁泽这里找到突破口以期我们的婚礼能改时间?
“那么,你又为什么非方子俊不可呢?”另一边,站着代宁泽。相较于代娇娇的激动,他显得很平静。
“我们不一样,我们有感情基础。而你们,才认识没多久吧。”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无需辩解,代宁泽没有回应。
“您不知道她找您是另有所图的吗?她就是想拿您来气我们的,她从来就没有爱过您!”
“这些,是我跟她之间的事。”
“您就一定要跟我们做对下去吗?”代娇娇的嗓音都尖了起来,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您可是代家的一份子,何必胳膊肘往外拐?”
“如果你认为这件事是我胳膊肘往外拐,那没有办法。”
“叔爷爷!”代娇娇跺脚大叫。
“抱歉,我还有个会要开。”他低头看腕表,不打算跟她闹下去。代娇娇却不肯放过,“叔爷爷这么做,我可以视为您这是在报复代家吗?”
代宁泽才迈出的脚步顿住,“我为什么要报复?”
“当年您和您母亲被爷爷赶出了代宅,所以您梗梗于怀,借着这个机会报复我们,是不是?”
“你觉得我有这么幼稚吗?”
代宁泽一句话将代娇娇堵得死死的。
“怎么来了?”代宁泽突然越过她看向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没有隐藏起来,再想隐藏时已经晚了。
“打扰到你们了吧。”我歉意地道,绝对出于真心。在这样的日子里,我不想给他添堵。
“怎么会。”他大步走来,“怎么会过来?”
“忘了吗?今天是你生日。”
他一愣,显然意外于我竟然知道这个日子。
“我打算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是吗?太好了。”他露出微笑来,很期待的样了了,“我们走吧。”他牵着我往外走,掌心温暖。回头时,我看到代娇娇用喷了毒般的目光瞪着我们,拳头拧得紧紧的。
“在这儿等会,我去拿车。”到了楼下,代宁泽拍拍我的肩膀。我点点头,温和地朝他挥挥手,看着他的身影消失。
“贱人,你真的以为自己有资格和我同一天举行婚礼吗?”背后,传来阴森森的声音,代娇娇不知何时跟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