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然而——
车子却在半道上冲出路击,落入河底!
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呯一声落入深渊,再也拉不上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事发现场的,甚至连自己怎么跳到河里去的都不知道。有很多人试图来拉我,跟我说了很多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好在上天还没有那么想跟我做对,又把余冉送了回来。不久之后,她被打捞了上来。没有死。
我一路抱着她回到医院,冰凉的指头触着她同样冰凉的脸,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余冉活了。
而且她告诉我,在破楼上她想要跟程枫同归于尽,在跌下去的那一刻突然恢复了记忆,她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我激动得无以复加。
余冉又回到了我身边!
之后,虽然又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将我们分开。既然于默然射的那一针也不能!
当然,这也归功于余冉的命长,竟然在那样的毒针的催残下,不仅成功进行了手术还保住了孩子。
那天,余冉从手术中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就知道,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我死了,你该怎么办?”
我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
余冉后篇。
全面放开二胎的时候,我也赶上了第二个孩子的出生。这个孩子跟我经历了生死,有着特殊的意义,我格外珍惜。
而代宁泽显得比我还要谨慎,几乎推开了公司里所有工作,一天到晚陪着我,每一步都谨小慎微,无论我吃什么做什么都要确认再确认。好多次,我半醒半睡之间还听到他在给医生打电话,问及孕妇的护理,或是在翻看与孕妇相关的书籍。
我时常嘲笑他,不如去做个孕妇护理专家得了。他只是笑笑。
在他的影响下,连晰晰都学到不少,每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唠叨,“孕妇不能跑,唉,唉,慢点慢点,扶着点,扶着点。”
我的头一阵阵发痛。
晰晰如此,代宁泽更是严重,几乎到了我一举手一投足之前他都要提醒的地步。我觉得,想疯。
但,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我们一家人经过数次别离,谁也不想再分开。在他们的呵护与保护之下,孩子一天天长大,而我,终于临近预产。
因为晰晰是剖腹产的,所以第二个孩子也要剖腹产。代宁泽跟产科的医生整整讨论了一个晚上,直到确定万无一失才敢在失术同意书上签字。我看到,他签字时手抖得不成样子,签完字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低头吻住我的额头,“加油。”
后来我听说,守在门外的代宁泽在手术室外足足转了半个小时,他的脸白得不成样子,助理甚至以为他会晕倒。
我的手术也只进行了小半个小时。
我被推出来时,他没有马上去抱护士递过来的孩子,而是低头将我抱住,吻着我的唇不愿意松开。
几天后,我出了院,在他的呵护下过了四十天的月子。出月的我足足胖了一圈,整个人显得分外丰满。夫妻生活恢复正常,他却坚持要做保护措施,在晰晰表示还想要个妹妹时拍了他一巴掌,“休想!”
哦,对了,我的第二个孩子也是儿子。
“怎么?怕养不起?”我半开玩笑问。
他摇头,“生十个都能养,但,我不能再让你去涉险了。”
那一刻,眼泪在我眼里打滚,几乎掉下来。
其实,对于现在的医学来说,那只是个小小的手术,但对于他来说,却又是一次生命的考验。我们经历了太多的生死,所以哪怕小小的考验都不愿意再经历一次。
对于没有生妹妹这件事,小家伙耿耿于怀,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正视自己的弟弟。在他看来,自己屁股后面跟一个扎着羊角辫的粉嫩嫩的小女生远比跟一个穿着开裆裤流着鼻涕的臭小子来得要酷。
以至于每次上街看到漂亮的小女生,他都要多看几眼,最终,不知情的阿姨们以为这小帅哥看上了自己的女儿,红着脸恨不能马上定场娃娃亲。没办法,小家伙越长越像代宁泽,那张小脸自带光彩,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老二的名字是代宁泽亲自取的,叫代泽冉。
泽冉开口说话的时间很早,七个多月的时候就突然冒出词语来,而他说的第一个词竟是“哥哥”。这个词的发音特别清晰,以至于我们当时震惊不已,视为神事。
而小家伙刚刚学会爬,他慢慢地爬到代泽晰面前,伸出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朝他咧开了嘴。这么小的家伙就知道讨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