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信就去找了二哥李仲,把李牟来过了的消息和李仲说了。
“小弟,你想入伙儿?”李仲有些担忧的问道。尽管是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内室,而且是在他们遭到官府追捕的时候收留他的姨母家,但是他还是把声音压得很低。
李信摇摇头,解释道:“还没有定。我就是想先看看他们的成色,要是真是李牟说的,都是延绥的边兵的话,那还值得去收拢。要是都是那些流民的话,就得再考虑考虑了。”
“你真的觉得大明朝要垮了?”李仲沉默了一阵之后,凝重的问道。虽然他被革了教谕的职,功名也没有了,但是他还是没有觉得大明朝要完了,也没有想要亲手去推翻它的愿望。
李信随口说道:“二哥,咱们虽然犯的不是什么大罪,但是革了功名,就算是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也没有恢复咱们功名的先例。这还不是主要的,你看看现在的形势,内有流贼,外有鞑虏,流贼剿不能灭,抚不能安;鞑虏守不能固,战不能胜。天灾不断,辽饷,剿饷都摊派在小民头上,官宦勋戚连田阡陌而无一毫赋税,小民抛弃田产成流民,赋税饷银无着,边兵欠饷无战心,这一环扣着一环,情况只能越来越坏!我不信二哥看不出来。”
李仲沉默半晌,才幽幽的叹道:“天下苍生,何其苦也。”
李信笑道:“这么说,二哥是同意和弟弟一块儿干了?”
“咱们何不找一个势力最大的投效呢?”李仲突然提议道:“有咱们的赞画,应该能让天下更早的平定,也算是为天下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了。”
李信立刻反对道:“且不说现下那些民军要么被剿灭,要么受了招安。就算是实力最强的,也是跑来跑去,从来没有想过要找一个长久的落脚之地。此地粮尽,移往彼处,连兵带民,动辄十数万,哪里能经得住他们就粮?所过之处,赤地千里,只能让更多的百姓饿死。”
“实力不济,官军围剿,他们是不得不四处流窜。”李仲替民军解释道。
李信不屑的说道:“高迎祥当年何等的军势,具甲铁骑就有数万,不是一样的四处流荡?”
“这么说,你已经有主意了?”
李信随口道:“不过是一时无聊而已,哪里有什么主意呢?要是李牟不来,也不敢在二哥面前乱说。”
“好吧,三十儿我和你走一遭。”李仲终于同意了。之后突然说道:“你该蓄须了!之前你心神不定,做些出格的事情也就罢了,现在既然已经好了,那就不能再像少年人那样轻浮了。”
李信摸了摸剃的光溜溜的嘴唇和下颚,自顾自的解释道:“现在咱们不是逃避官府的追查嘛,面貌上有些改变,不是更安全一些嘛。二哥你也拾掇一下,安全些。”说完之后也不等李仲说话,就快步离开了。
之后就是开始准备粮食酒肉,粮食和酒都好说,精白粮行就有,李信再用粮食和银子去找人买了些猪肉和羊肉,现在粮食可是比金银有用。现在杞县这里的粮行是他当家,开封的粮行还是他嗣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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