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偷盗,训练,所以,她不明白自己的情绪,只觉得望着公子玉箫便觉得安逸。
安逸么?那不是和望着师傅时一样么?她将师傅当成父母,可是把公子玉箫当成父母……这也太奇怪了吧?
公子玉箫一边品茶,一边细细观察顾天瑜的神情,只见她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浅笑,一会儿面露疑惑,一会儿豁然开朗,不由轻笑着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疑惑?不妨说与朕听听。”
顾天瑜刚要开口说,但当目光对上公子玉箫那满是温情的双眸时,立时闭上了嘴巴,讪讪笑了笑说:“没事,下棋吧。”
公子玉箫没有办法,于是便开始教她下棋。
顾天瑜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所以学的很专注,而且一点即通,公子玉箫望着她认真的模样,目光落在她那张小巧可爱的嘴巴上,那两瓣樱唇,似是诱惑一般,在他心中激起千层浪。
顾天瑜落子,眼眸中盛满水流滟滟的笑意,得意的抬眸道:“看。”
目光正对上公子玉箫那双专注深邃的眼眸,她心中一阵慌乱,两人忙都调转目光,一个脸色绯红,一个耳根慢慢爬上一抹红晕,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正在这时,老太监于忠匆匆忙忙奔了进来。于忠正是太监总管,顾天瑜一早便认出他来,这几日相处下来,她觉得这人还不错,听公子玉箫说,他是忠心耿耿的人,先皇留下来的太监总管,因此,也只忠于皇上。
此时他匆匆而来,定是有什么大事。
顾天瑜觉得这段日子过的有些散漫,此时正一脸兴奋的望着于忠,忙问道:“于忠,是不是发生大事了?”
于忠:“……”
公子玉箫:“……”
“哈哈哈,爱妃你别露出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行不行?”公子玉箫潇洒落子,神情早已经不复刚刚的尴尬。
顾天瑜吐了吐舌头,安静的看着棋盘。
于忠忙恭谨道:“启禀皇上,刚刚小德子收到消息,朝中两代老臣老太尉孙武的孙子孙满堂,与御史大夫张成之子张宇轩在闹市上为了一个歌姬大打出手,听说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已经传的满城风雨了。”
顾天瑜刚要落子,闻言,搓了搓手道:“两男夺一女?这样的戏最好看了。”
于忠无奈的垂头叹气,不理顾天瑜。
公子玉箫收起笑颜,望着一脸兴奋的顾天瑜,浅笑着说:“看来不久之后,你的机会就会来了。”
顾天瑜挑挑眉,一脸的不明所以。
这时,又有一瘦高太监过来传话,说是太后找皇上过去议事。公子玉箫起身,弹了弹衣袖上本就没有的灰尘,回眸,冲顾天瑜笑了笑道:“你且等着。”
顾天瑜神采飞扬,只刚刚那一瞬,她已经明白过来公子玉箫的关系,太尉和御史大夫家的纠纷,这可是个棘手活。
望着公子玉箫离开,顾天瑜神情有些恍惚,她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棋子,漫不经心的将目光落向窗外,那里,一朵海棠正如火如荼的开放,在阳光下,香艳迷人。
微微叹息,顾天瑜有些无力,这几日差点忘记了,她和那个人,根本就是契约关系,并非是可以真的同榻而眠,相拥而睡的人。她也终于有些明白,看着那个人安心的原因,大概,只有他能帮助自己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