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对你父母说,那个足以进废铁场的越野车是你车祸的产物?”随人流走向学校的停车场,常青打开车门,背靠SUV的前门回头面向奎尔:“还是因为你低头喝饮料没注意对流的车,音响开太大了听不到声音。”
“对,没错,我是这么说的。”察觉出常青语气里的不相信,奎尔强调道:“他们信了。”
“那是因为他们爱你,不想揭穿你的谎言。”
常青甩甩手,坐进驾驶座点火。手臂的伤口正在愈合,她随时随地会感觉到痒。
奎尔动作利落的窜进了副驾驶。
奎尔的车进修理厂的这几天,作为四人党里唯一还正常的小伙伴,常青义不容辞的担任了接送他的职责。如果光靠奎尔跑步或骑车,他要多花一个小时往上的时间。为了维护安柏瑞,奎尔没对他的父母说实话,后果就是他这个学期的零花钱全部投入了修理厂。
他该庆幸他开学就冲满了午餐卡,现在他连打车的钱都没有了。
常青挂档起步,顺停车场标出的车道向公路开去。
还没开出停车场,奎尔猛地拍常青的方向盘,SUV嘀嘀直响。前方骑车的男孩吓了一跳,急刹车停住了;周围私家车驾驶座的人茫然的把头和手臂探出窗户,四下张望。
“奎尔!”常青把持住方向盘,不满道。
“喂,你看,你看那边!”奎而不管这些,他被一个身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随后他皱起眉诧异叫道:“那个是不是安柏瑞……和山姆?!”
话音刚落,白净男孩奎尔向下一钻,连解开安全带的功夫都省了。他直起腰的时候头碰到了车顶,抽冷气的揉了揉伤口的位置,奎尔打开门向安柏瑞跑去,他都没发现他伤口渗出血了。作为司机的常青可不能学奎尔,她敢保证如果她弃车跑过去,后面等着回家的学生不是摁坏他们的喇叭,就是砸坏常青的车。
找了个空位停车,常青抄过她的书包,边锁车边向奎尔跑掉的方向追。
短短几分钟,奎尔已快和山姆打起来了。脑袋还罩了块纱布,脸绷着ok贴的奎尔拧着山姆的领口,一口洁白的森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山姆也咧开了嘴,压抑的怒火令他粗重喘息。
安柏瑞扯住奎尔的领子向后拖,但奎尔就是不依不饶的怒视山姆。安柏瑞剪了短发,别人能够更清楚的看清他的焦躁和为难。
“奎鲁特人,都有一口洁白的牙齿吗?”暗道糟糕,常青上前拉架:“你也是,安柏瑞也是,山姆也是。能告诉我你们用的牙膏的品牌吗。”
这个话题切入点真是太糟糕了。
连奎尔这冲动小子都哭笑不得,他愤愤的放开山姆的圆领体恤,笑容危险讥讽的为他抚平了衣服的褶皱:“在女孩子面前我放过你的脸,但我真想告诉你,你没你想象中那么能打。杂.碎。”
这种挑衅山姆比打他一拳还让他生气。常青担忧的偷瞄了眼喘息愈发剧烈的山姆,她认为山姆快控制不了他的脾气了。安柏瑞之前情绪失控造成的伤害还历历在目,常青赶紧上前两步,隐隐把奎尔挡在山姆的视野范围外。
安柏瑞直接的表达出他的不开心,向麻吉奎尔的责斥道:“够了奎尔,山姆只是想帮我!”
“嘿,他想帮你……”奎尔气笑了,指着自己鼻尖质问道:“难道我是想害你那个?”
“安柏瑞你才够了!你难道不知道奎尔这几天多担心你?”平和的劝解没办法解决现在的场面,思考下后果,常青干脆的反吼回去:“他被他父母禁足了,并罚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你知道吗?够了你们,能不能冷静下来解释清楚好好说话!”
山姆凶狠的咬了咬牙,他的骨骼嘎巴作响:“你认为他值得我解释?”
“管管你们的前列腺素。”背包扔到地上,常青拉过奎尔指指他受伤的脑袋:“别让它像吃多了硝酸甘油片。这家伙受了伤也要维护朋友,你们无法看到和欣赏也就算了,难道你们还想对他的脑袋再来一下?你们这里,”常青戳戳她右侧的太阳穴:“都长满了肌肉吗?”
原本任何攻击的姿势都能让山姆被点燃,但常青采取了嘲讽的呵斥。没人比为了奎鲁特下一代放弃了上大学的山姆,更在乎奎鲁特人的荣耀。
山姆默默注视常青,他的目光冷漠而孤傲。
安柏瑞紧绷全身,生怕山姆怒火爆发伤害到他的朋友。比起无知的奎尔和常青,他知道生气的山姆恐怖。他们是同一类。
但山姆只是捡起了常青的背包,伸出手臂递过去:“我想你的背包里应该少放点化学用品。它很刺鼻。”
常青小心的接过背包,如同拿过大型犬嘴里的狗咬胶。背包甩上肩膀,她抬起双手反复的张合,双手高举身侧的动作能给人无害安全的印象。投桃报李的常青询问道:“我想你们知道我从其他国家来这里。再过几天是我那边的风俗节日,叫做‘除夕’。奎尔已经答应和禁足他的父母争取一下,So,安柏瑞?”
安柏瑞看向山姆,征求他的意见。
常青当即换了邀请的目标,安柏瑞和山姆之间显然是后者做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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