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近厄尔巴岛的岸边,海风裹着腥咸的味道吹进内陆。常青把一大束向日葵放到了无名的墓碑前,无名墓碑紧邻峭壁。海浪席卷着礁石的碎屑冲刷峭壁,峭壁下面的海鸟儿发出噢噢的鸣叫。
那束向日葵长势极好,最大的花盘媲美女孩的脸颊。黄橙橙的花盘在艳阳下渡上了朦胧的金边,露水缩在花瓣里,闪耀着晶莹的光泽。
无名墓碑下面的男孩安详的睡着,半点看不出他曾经把灵魂买给了恶魔。
雅各布拉起蹲下的常青。被冰冻了几天,和白影纠缠了两天,又马不停蹄的给安东尼奥做个坟墓,常青的体力早就透支了。雅各布没用多少力气就拉起了她,他把她塞进怀里,低头抵住她的肩膀。
奎鲁特男孩的胸膛很可靠,宽阔且有力。狼人的体质令他们没费多少力气,就拥有了一身流线型的肌肉。像保罗、山姆那种有特殊爱好的狼人,更是练得好比健美先生和举重运动员,哪怕穿了长裤别人也能看到他们隆起的腱子肉。
雅各布虽然没那么夸张,但靠在上面也能感受到他胸肌和腹肌之间的弧。他用双臂箍住了常青的腰,双肩前探。从后面看,常青整个人被他罩住了。
“你应该好好睡一觉。”雅各布蹭蹭常青浓重的黑眼圈,擦擦她脸上的灰黑:“在那之前,你应该洗个澡。”
祭坛和骸骨两者,是死婴骸骨能够活动的支柱。常青毁了祭坛和骸骨们后,全身被死婴骸骨部分骨骼替换的安东尼奥,所有骨头都争先涌出了他的身体。他变成了一滩没有骨头的皮肉,黑色骸骨们刺破身体造成的伤口血流不止。
安东尼奥哀求着痛快干脆的死亡,雅各布满足了他,用萨缪尔的手枪。
随后,常青和雅各布分开。
雅各布负责萨缪尔和安东尼奥的妈妈。他放下了十字架上的萨缪尔,断了腿骨的萨缪尔坚持要带着罪魁祸首连夜赶回警局。先一步昏迷的萨缪尔还以为安东尼奥的妈妈是罪魁祸首,当雅各布告诉他安东尼奥的死讯时,他还为他印象中的虔诚男孩惋惜了几句。
常青负责收敛安东尼奥的尸身,并把暴怒魔王的雕像永远的封存。她站在外面,用无法被轻易融化的坚冰,密封了整个暗室。
没有超自然灵体的干扰,手机恢复了正常的功能,常青又能和外界正常联系。她开着安东尼奥妈妈的车,带着安东尼奥的尸身往。临近厄尔巴岛的海岸线气候宜人,阳光明媚;萨缪尔告诉常青,安东尼奥一定会喜欢那里。
为安东尼奥封了个冰棺后,常青隐隐约约感觉头疼。不知道是她冰封时碰到了脑袋,还是因为休息太少使用力量太多。
如果不是雅各布赶回来,安东尼奥恐怕还要暴尸荒野好一阵了。
即使如此,常青还是感觉到很疲惫。她乖顺的靠在雅各布的怀里,向他道谢:“我会的,但我认为应该先离开这里。这距离沃尔图里……”
“嗨,男孩和女孩!”
不远处公路旁边萨缪尔警长大声的呼喊,打断了常青。闻言看向下面公路旁的萨缪尔,常青没有注意到背后雅各布兴奋的表情。她说起沃尔图里时,奎鲁特大男孩的眼睛简直亮的吓人。
轮椅上的警长精神很好,哪怕腿骨骨折也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在他背后推着他,穿着警服格外精神的年轻人正疑惑的打量常青和雅各布。
年轻力壮的警员很快把萨缪尔推到了两人面前,乐观的老警长笑呵呵道:“我的侄子拉尔,他不相信我的供词,也许你们应该帮我做个证明。”
“如果你坚持。”雅各布搂住常青,像野狼那样呲了呲牙,朝面露期待的警长威吓道:“他们大概会认为你疯了,你需要疗养。”
“好吧,你是对的。”萨缪尔警长显然不想和安东尼奥的母亲落得一个下场,虽然她现在正在被审问:“我能问问,你们是……当然,你们有权利不说。”
推着萨缪尔的拉尔抢先道:“你们应该去警局,游客也有义务协助我们调查。它涉及了十七条人命,你是唯一的生存者。”他盯着常青,重复道:“你有这个义务。”
雅各布看向萨缪尔,正直的警长没有阻止他的侄子拉尔。
“你最好学会忘记。”常青回答了拉尔,她看的是萨缪尔:“这对你有好处。”
萨缪尔不喜欢常青的口气。
现在的他不再惧怕雅各布,他知道那个能够变成狼的男孩,不会伤害到他。作为一个优秀的警务人员,他也有他的好奇心。他想知道除了人类还有什么生物,常青是不是人类,雅各布又属于什么物种。
被常青坚定拒绝的萨缪尔转动轮椅,试图用背对表达他的抗议。作为一个中年男人,他的抗议方法太过孩子气,他背后的年轻警官拉尔忍不住嘴角向上翘。
“我要带她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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