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倒是那天他口口声声的称自己为‘本少爷’,怕真是出自什么豪门。”
秦叔比较稳健,拍了拍王二胖的肩:“这个慢慢查便是,现在主要是大小姐的问题。”
陈富贵点点头:“这个是首先便要解决的。大小姐手无缚鸡之力,她本来也只想是呆在这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那个狗屁真他妈的该下十八层地狱!”
所有人都忽视了,其实是他们的大小姐敲诈别人在先,但是所有人都觉得洛晚昔这样做没什么不对。
大小姐本来就是贪财抠门的人嘛!
你看那个展江河,不是就没说什么吗?那之后不久就拿了银子来。
这个人,始终是要讲理的,终究是展江河和叶冠文理亏在先的。
开门迎客外面的墙上写的“损坏东西、十倍赔偿”又不单单是给京城的野狗看的。
“所以我们必须要保证大小姐的安全。”陈富贵想了想,“二胖你们三个和我都不方便出面,小刘你们四个和张承你们仨,大小姐在大厅便罢,若是出门,一定要跟去一个。晚上就由我们四个挨个值班,大小姐一个人住在二楼,想想就觉得危险。”
陈富贵想了想,又开口嘱咐:“待会你们多去做些好吃的,大小姐受了惊吓,怕是没什么胃口,必然会有些挑剔,你们便事先备好那些吧!”
李宋洋推开门,一提手里的一串纸包,“来个人煎药,左手的益气补血,三碗水煎成一碗,右手的压惊提神,小火慢熬。”
“你去叫上官暮秋下来熬!”陈富贵没好气的说,“那个家伙一个人在楼上,我才不放心!”
张叔笑着接过李宋洋左手的纸包:“小杨,你去打点井水来先泡药,小吴,你去库房取一个新的砂锅,这个药我来熬便是,前些年我也给李大哥和卢大哥熬过药的。”
陈富贵仍旧有些坐不住,“我还是上楼去看着大小姐,上官暮秋那家伙,连我都敢踹,也不知道会对大小姐做出何等的禽兽行径……”
账房里的人俱都一脸无奈的听他中伤上官暮秋。
秦叔拍了拍李宋洋的肩:“小辈里面你年纪最大,也最稳重,大小姐虽然比你大出了两岁有余,但心性还是个孩子,而且平日也不敢在你面前太放肆。今天她过度惊吓之下虽然让你杀了那个叶冠文,但之后想起来难免会心有芥蒂。人是你杀的,你还是呆在大小姐身边好好宽慰宽慰她。”
王二胖也点点头:“大小姐怕是第一次杀人,现在可能觉得没有什么,以后怕是会做噩梦。倒是宋洋你,手上染了血,还是这么平静啊,有老李的八分风范了!”
李宋洋翻了个白眼:“你们就得了吧,还不是怕一会大小姐会闹,会心疼那个包间,会没有胃口嫌这嫌那。怕也是担心上官大夫把掌柜的气死,怕掌柜的把上官大夫打死。说的好听,什么我最稳重,什么大小姐最怕我,还不是你们想拿我去当马前卒。”
王二胖和秦叔干笑了两声,提脚在李宋洋屁股上踹了一脚:“还不快滚上去!小心让张承往你嘴里塞臭袜子!”
上次张承作案未遂,半夜里被李宋洋揍了个半死,若不是睡得最死的卢彦醒过来,张承怕是要被李宋洋扔进粪坑里。
“他敢再塞,我就敢再扔!”李宋洋恶狠狠的瞪了张承一眼。
张承无辜的耸耸肩,指了指头顶:“我只是给大小姐报仇罢了!”
李宋洋上楼推开门,果然看到陈富贵已经举起了手,一脸凶恶的想要把上官暮秋毙于掌下。
而上官暮秋则梗着脖子,一副有本事你就打下来的样子。
洛晚昔靠在床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李宋洋不由得暗自埋怨,你们这两个家伙想要做大戏逗大小姐开心,好歹也要顾及一下不是?大小姐一笑就会扯动伤口,到时候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见到李宋洋进来,洛晚昔眼睛一亮:“宋洋,外面怎么样了?”
“外面?”李宋洋略一怔,便立刻反应过来,“现在正在休息,两人势均力敌,估计待会便又要开始了。”
“大小姐,你怎么还有心情关心那些有的没的!”陈富贵一脸埋怨。
洛晚昔微微一笑:“如果骆东扬真的输了怎么办?张叔可就要去骆家一年了。”
“就让他去呗!”上官暮秋撇撇嘴,“正好潜伏进去多收集些骆家的消息。”
陈富贵一下子又上火了:“老张走了,你来店里做厨子啊?难道要你用那些砒霜来药人啊!”
他就是忍不住要跟上官暮秋抬杠,一点也不顾忌自己长辈的面子。
陈富贵今年四十四,比上官暮秋大了整整十六岁,如果成亲早点的,都能生出一个上官暮秋了。
一想到上官慕白暗地里打着大小姐的主意,他的火气就滋溜滋溜的往上冒。
若是大小姐真要嫁人,他甚至宁愿对方是沈守鹤。
上官暮秋的口齿灵活,从小就喜欢跟陈富贵斗嘴,此刻立刻反唇相讥:“砒霜药人?那是药耗子的!我的砒霜吃了只会救命!不过你若是想要做耗子,我乐得往你碗里倒个一斤半斤的!”
上官暮秋的确是记挂着师傅说过的话,所以才一直都没有成亲,洛晚昔刚到京城的时候,张承有来传过消息,他也以为洛晚昔是师傅的女儿,没想到洛晚昔甚至连师傅的徒弟都不是。
后来知道师傅一直未婚,失望之下,倒也真正的关注起洛晚昔了。
洛晚昔慢慢的坐直,眉头微微的皱了皱:“这样,宋洋,你马上去外面,跟赵雪霖说我受伤了……贵叔,叶冠文的尸体处理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