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都说不出半个字,待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一士兵又发现两个男子带着一个女子朝峣关方向而去。
于是,众人便将操着刀将那三人围了起来。
“你们是何人?为何三更半夜在此鬼鬼祟祟?”那名裨将断喝道。
经他这么一喝,那女子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一旁的黑衣男子紧紧护住她,而另一名青衣男子则求饶道:“爷,您行行好,我们只是普通的百姓,听说长安被围,想去上洛投靠亲戚,求爷放我们一条生路!”
那名裨将也不是傻子,哪有半夜去投靠亲戚的,他仔细打量着三人的装扮,心想着这也不像普通百姓家的人,约摸着跟刚刚过去那二人是一个目的。
遂怒道:“你当大爷我是瞎子呢,你们根本就不像普通百姓,说,你们是哪家的?”
“爷爷,我们真的是百姓,求爷饶命呀….”那名男子依旧苦苦求道。
这时,一名操着长刀的士兵,贼贼地瞅着那么哭哭啼啼的女子,笑道:“我看这丫头长得不错,把她带回去…”边说着边一脚踢开那黑衣男子,而是去扯那女子的衣裳。
“我说..我说…”那么男子被吓得惊慌失色,连连道。
那士兵闻言,才放开那女子,恶狠狠道:“快说!”
那男子瞅了瞅另外二人,低声道:“我们…我们是长安孟家的家丁….”
那名裨将闻言,苦笑一声,心里暗道,自己猜得果然没错,如今长安城内的大族门纷纷外逃。只是没想到长安最享负盛名的杜家和孟家居然为了确保自家的荣华富贵,选择投靠大桓。
“你们是去给大桓主帅送信的吧?”那名裨将冷漠问道。
“嗯嗯…”那女子连连点头,
“不是..不是…”那名男子却连连摇头,
那裨将见状,自然知道是那青衣男子在撒谎,顿时怒从中来,一手用剑抵着他的胸膛。一手去搜身。果不其然,他从那青衣男子怀中搜到了一封密信。
这封密信则更让那裨将吓掉了下巴,他呆呆地看了半晌。最后决定带这三人回营。于是乎,那三人就这样被带回了龚士元的大营。
直到日出后,龚士元升帐议事时,那名裨将终于得机会将自己捕获密信的事。报与龚士元知。
龚士元闻言,立即起身问道:“那密信里说了什么?”
那裨将一时悲愤不已。愤慨道:“将军,我们一共截获了两封密信,前一封是长安杜家写给大桓主帅的,信中说…说我们王爷已经被太子杀害了….”
“什么?”龚士元忽的一起身。一时急火攻心,一口血堵在喉中,顿时栽了下去…
“将军…”
“将军….”
众将连忙去扶住他。过了好一会,龚士元才硬生生地将那口血吞了下去。喘着气,安抚道:“没事…没事…”随即他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遂坐正身子,稳了稳神,严肃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那么裨将闻言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顿时大囧道:“昨夜有几十名士兵跟着我,他们都知道了….”说罢低着头,不敢看龚士元。
龚士元闻言闭住了眼,半晌说不出话来,慕容钺已死的消息一旦被传出,三军绝对震动,凡是长安的士兵无人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有问鼎之心,所以慕容钺谋反对于他们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朝廷也正因为惧怕长安之兵,所以不敢杀慕容钺,但如果慕容钺已经被太子秘密处死,那么军心必然涣散,何谈击败桓军。
龚士元随即对着自己一名副将吩咐道:“传我的命令,军中有妄言殿下之事者,杀无赦!”
“遵命!”那么副将领命后立即退出。
这时那名裨将继续道:“将军,我还抓获了长安孟家前去投靠桓军的细作!”
龚士元立即粗眉一抬,“孟家?”
“是的,长安的杜家和孟家都派人通敌,孟家更为可恶,说愿带着自己的家丁从城内攻破城门,放桓军进城!”那裨将继续道。
龚士元闻言,眼眸忽的射出一记冷光,好在昨夜他已收到北鹤的消息,桓军已经突破子午道,遇偷袭我军后方,他于是连夜调了一万兵马前往青泥之西、长安之南驻守,以防桓军偷袭。
而至于孟家的事,他只要报与北鹤知晓便可。
“此事我已明了,你去把那细作带来!”龚士元淡淡吩咐道。那裨将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待龚士元见到孟家那三名侍从时,他突然诡秘一笑,心中顿时有了一番计量。
只见那黑衣男子目色清冷地护着那娇弱的女子,而另外一名青衣男子则转溜着眼珠而四处张望,显然这人长了一副八面琳珑样。
“你们欲去投靠桓军的事,我已经知晓了,眼下你们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活路,一条是死路!”龚士元扫视了一眼三人,冷冷道。
开腔说话的果然是那么青衣男子,他遂拜倒在地,道:“自然是请将军给我们一条活路!”
“好,”龚士元点点头,“那你告诉我,你们三人是什么关系?”
那青衣男子一愣,不知这将军为何问这事,于是他便坦白道:“我叫陈进,”遂指着那黑衣男子说:“他是我堂哥,是孟府的侍卫,这女子便是他的表妹…”陈进小心翼翼地瞅着龚士元,问道:“不知将军问这干什么?”
龚士元冷眸扫了他一眼,顿时吓得陈进不敢出声。龚士元淡淡一笑,既然明白了他们的关系,那么就好办了,于是乎,龚士元走下阶。缓步至那女子面前,蹲下身来,眯着眼看着她道:“丫头姿色不错,可愿做本将军的小妾?”
那黑衣男子闻言顿时面色铁青,眼眸恶狠狠地盯着龚士元。而他怀中那女子只是边抽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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