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快天亮时,高炽与珞玢终于找到了他们,而慕容曦及其余党也被押回了洛阳,唯独可惜的是让唐乃遥逃之夭夭了。
天明时刻,江梅和岳华已被安全带入晓月楼,云昭与晓月楼洛阳主事苑清分头医治二人,而萧墨珩与沐箫和等人则静静地守在厅内。
萧墨珩痛恨慕容曦之举动,暗暗将慕容曦一党处死。
而隐在洛阳郊外的唐乃遥经多方打探才得知萧墨珩只是受了点伤,并无性命之忧,因而气急败坏的他只得灰溜溜地赶往建康,筹备他妹子的大婚去了。
只是,让所有人揪心的是,岳华于当日夜晚便醒来了,可是江梅依旧昏迷不醒。第二日清晨,云昭面色凝重地从江梅屋里走了出来,守在外边的珞玢、九竹、萧墨珩、沐箫和以及华缨都一脸期待地望着她。
云昭重重叹了一口气,对着珞玢道:“主事,快些让素问来吧,否则…..小姐有性命之忧!”
几人面色一沉,煎熬了几日的心瞬时掉了冰窖般,全然找不到跳动的感觉,华缨忽的虚脱一般,无力地颓坐在地上,
沐箫和自回来后,整个人呆滞了一般,没有吃一点东西,也没有开口说半句话。
萧墨珩嘴唇抽搐地说不出半个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他造成了江梅今日之险,帮不了她,却还陷她入危局,他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和悔恨。
珞玢沉闷片刻后,一脸乌青地走了出去,想必是传信去了。
当京城的容与收到倚云阁最高级别的紧急传书时,心知洛阳出了大事,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珞玢的信中却是没说,不过沉稳如容与,他二话不说,让素问带上医囊飞速赶往洛阳。
素问自知事情紧急,便日夜不休,昼夜兼程地奔往洛阳,终于。素问在两日后。抵达了洛阳晓月楼内。
当众人见到挂着两个眼袋的素问时,心里终于顺了一口气,毕竟。整个倚云阁中,只有素问的医术堪与江梅相论,而近些年来,江梅潜心北伐。素问却埋头研习药理,其解毒制药之术已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当素问得知江梅病危时。一颗惊慌的心提到了嗓子口,他顾不上喝一口水,只是淡淡朝着萧墨珩等人施了一礼,便急急赶去江梅榻沿。
好在阅尽天下奇毒的素问很快便诊断出江梅中毒了。而且是中了两种剧毒,不过让素问惊喜的是,恰好两种剧毒相生相克。倒是保住了江梅的性命。
所以接连三日,素问对江梅施针解毒。当江梅身上的余毒清理干净时,素问终于累得趴下了。
华缨自始至终一直守在她的榻前,凡是江梅入口的药,都由她亲自喂,甚至她抢过茹蕙的活,帮她擦拭着全身。
看着守在塌沿日夜不休的华缨,茹蕙终于忍不住了,她走上前去,将华缨扶了起来,温柔劝道:“郡主,我家小姐已无性命之忧,你去歇息一下吧,不然等她醒来,见你这副模样,定是又要伤心的!”
华缨想了想,觉得茹蕙说的有理,遂移步准备去歇息,茹蕙看了一眼睡的安详的主子,便扶着有些颤巍华缨出去了。
待二人走后,一个人悄悄地走了进来,他步伐轻的无声无息,目光呆滞了一般,看不出忧伤,也看不出愤怒,
他缓缓坐在了塌沿,目光定定地望着榻上的人儿。
“没有人能完全忘乎所以,人人都有不为他人所知的执着!”初见时,她浅笑地看着自己,
“我….不会骑马,有人教过,只是一直没学会…….”
“世子如何确定她就是你要娶的那个人呢?”
“小梅想奏上一曲,以贺世子新婚之喜!”大婚那夜,她用他们俩的定情信物祝贺他与别人的新婚,
脑子里浮现出过往的一幕幕,
难怪她不会骑马,难怪她肆意疆场,指点江山,难怪她会出现在襄阳云府,难怪她对自己格外照顾,难怪自己对她总有一股熟悉的感觉,难怪每次见到她,心头总会有种淡淡的忧伤……..难怪……
沐箫和忽的目光温柔如水,胸口涌上一股闷气,堵得他好不难受,他怎么这么笨呢?
怎么就没发现她才是自己的玥瑶妹妹呢?
怎么没想到她才是自己心心念念十几年的娇人儿呢…….
可瞬间,他一想起江梅隐瞒自己这么久,还再三让自己娶别的女人,他顿时火上心头,一时高兴、愤怒、心痛、无奈焦灼着他的心,让他身无遁处。
“哎……..”
沙哑又低沉的叹着气,眼中一颗心痛的泪珠滑了下来,
他伸手抚摸上她那娇嫩的面庞,柔和的目光中夹杂着隐忍和心痛,
“箫和….哥哥”稚嫩又轻柔的声音响起在他耳边,
他不可置信地张着嘴,爱怜地看着她,一股喜悦涌上心头,她心里有他!
那颤抖的双手紧紧握住了那只不安分的小手,他低下头,轻轻吻住那白皙的柔荑。
“玥儿……我的玥儿…..”
江梅这一昏迷也是七天七夜,她似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铁马冰河,孤舟飘摇,她似溺在水中,她使劲地游啊游,身子越来越轻,那些熟悉的面孔离她越来越远。
她又似趴在悬崖边,风雨交加,狂风乱作,她双手紧紧抓着珞玢,可惜站在悬崖边的珞玢却是冷冷地不瞧她一眼,
“珞大哥,拉我上来!”
不料,那珞大哥看都不看她一眼,手一甩,将她丢入了万丈深渊。
“啊………………”
她只听见自己绝望得惨叫声,回荡在深谷。
“不要,珞大哥,不要。你不要菡儿了吗?珞大哥,不要离开我……”
她哭着喊着,双手都抑制不住地抓着自己得胸口。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茹蕙看着满头大汗的江梅,吓得不轻。
忽然,她猛地睁开眼,胸口如压了千斤重般。她看了一眼屋顶。重重地吐着气,才发现,原来那是个梦。
“醒了。小姐醒了,”茹蕙大喜过望,她朝着外头喊了一声,
江梅虚弱地睁开双眼。这一觉似乎睡了好久,那个梦长的像一生。
她偏头看着脸上还挂着泪珠的茹蕙,轻轻问道:“茹蕙姐,珞大哥呢?”
“在,在。在外面!”
茹蕙话音一落,珞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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