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傻了吗?还不快去把那公堂之上伤人的贼子拿下杖责五十。”陈县令脸色铁青地甩着手指头走了下来,朝着堂下的一名差役就一个大耳括子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差役的脸上顿时泛起了一个红彤彤的五指印,可是却仍旧像是泥雕木胎一般纹丝不动,只有那颤抖的嘴唇,还有那眼中滚滚的热泪,表达了他此刻的心情。
陈县令看到差役纹丝不动却热泪盈眶,不由得心头发寒,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连退几步这才站稳,嘶声大叫起来。“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公堂之内的诸人也都查觉了异状,而跟随在刘长卿身后边的刘三和刘七对视了一眼,然后附在刘长卿耳边低声一阵嘀咕。
“他们被人点了穴道?”刘长卿一呆,旋及猛一回头,警惕地打量着站在原地笑意吟吟的段少君。这个该死的家伙脸上的笑容灿烂得令人讨厌,一口白又亮的牙齿让人觉得妒忌。
“好个奸诈的和尚,好歹毒好嚣张的手段,居然敢如此祸乱公堂,本公子还真是小看你了。”刘长聊倒退两步,冷笑连连。
“关你屁事!”段少君白眼一翻。“你刘长卿是不是有毛病,这里是公堂,你既不是官员,更不是兰亭县主,你在这指手画脚的干嘛?难道你以为这衙门是你开的还是你爹开的?”
刘长卿直接就给这话气歪了鼻子,紧紧握着手中折扇。“我堂弟也是你伤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明明是你堂弟自己跑上前来拿自己的蛋蛋撞在我的膝盖上,唉,阿弥陀佛……这让贫僧实在是于心不忍。”
“你放屁,分明就是你故意挑衅激怒刘公子,然后乘其不备加害于他。你还真当本县是瞎子不成?”惊惧不已的陈县令愤怒地叫道。跟前这个秃驴的无耻和厚脸皮,绝对比自己这个当官的还要厚上几分。
“哟嗬,这位县尊,你真的确定是我故意谋害那位刘施主?这怎么可能,不信你问问西门公子和西门小姐还有这位真人。”段少君撇了撇嘴悠哉悠哉地道。
“不错,分明就是刘老九那坏蛋想要揍段公子,段公子迫不得已之下方才自卫。”楚楚就如同老师提问之后抢答的好同学,脆生生的话语在厅中回荡。
“楚楚小姐,你这话就不对了,刘长顺虽有些激奋,但他终究是受害者,而今,其兄弟被这个和尚弄得四肢皆折,生死未卜。而今他自己又成了这般模样,难道楚楚小姐还想包庇此人不成?”
“我妹妹想包庇谁就包庇谁,关你鸟事。”西门栋梁两眼一瞪,大步上前朝着刘长卿恶狠狠地喝道。
“西门栋梁……你胆敢咆哮公堂!如此,那本公子就替陈县尊教训教训你。”刘长卿两眼一眯,目光歹毒地道。身后边的护卫刘三越众而出就要动手。
啪的一声脆响,刘三刚刚伸出来的手犹如触电一般飞快地缩了回去,一脸惊惧地看着自己陡然之间高高隆起发青的手背。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丈许之外,抚着三缕长须,一双银眉,颇为仙风道骨,就是眼神份外猥琐的李玄真身上。
“道长好高明的身手。”刘三甩了甩手,深吸了一口气,紧眯着双眼,阴森森地道。
刘长卿眉头一扬。“在下乃是杨州刺史长子刘长卿,今日此事,这位道长非要插成不成?”
李玄真抚着长须,笑意吟吟地看着刘长卿并不出声。
刘长卿心中怒意翻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敢问道长法号?在何地清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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