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段少君亲自给许千寻做了全面检查,梦惑大师也同样出手,确定这小子运气不错,没有一点被感染的发热、发烧迹象,而已经天还没亮就来药铺啪门的许大掌柜听到了这个消息,不禁大松了一口气。
“师尊,弟子有个问题想问一问您。”出了病房,段少君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朝着梦惑方丈道。
“你是想问昨日为师所配制的,可以让许公子沉睡不醒的汤药是什么是吧?”梦惑方丈回过了头来,看了段少君一眼。
段少君两眼一亮,重重地点了点头。“师尊果然厉害,弟子这嘴还没张,你就知道弟子我要干嘛。”
“废话,为师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长,就你那两下,能猜不出来才怪。”梦惑方丈颇为得意,至少这小子虽然医术也厉害,但终究还是有很多东西不会。“走,随为师先去用早餐。”
段少君快步跟上,马屁一个接一个的拍过去,拍得梦惑方丈老怀大慰,颇有些遗憾,自己过去收的弟子除了鉴音之外,就没一个家伙知情识趣的。就像段少君这家伙,虽然平时讨厌了点,但是说起话来,让人颇感觉舒服。梦惑大师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喜欢被拍马屁,只不过欣然受拍的感觉还是相当不错滴。
一碗清粥才喝了一半的段少君瞪大了眼珠子,跳了起来,要不是梦惑方丈身手敏捷,怕是油光铮亮的脑袋上就得多了半碗清粥。
“臭小子,少给我一惊一诈的,还不快坐下,你这样成何体统。”梦惑没好气地瞪圆了眼珠子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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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您不会跟我开玩笑吧?”段少君有些难以置信地搁下了粥碗,下意识地伸手掏了掏耳朵。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成天闲得没事干瞎忽悠人?”梦惑两眼一黑,差点就想把手中的粥碗扔这家伙的脸上,怎么说话的,自己可是不打诳语的出家人。
段少君嘿嘿嘿地赔着笑脸,殷切的抄起了一块毛巾给梦惑方丈擦拭着衣角的清粥。“师尊啊,弟子是有些喜急攻心了,以致胡言乱语,您和大师兄切莫计较才是。”
鉴音只是笑了笑,从段少君的手中接过了毛巾,小心翼翼地给梦惑方丈擦拭着,动作之熟悉,几乎让段少君认为这位大师兄简直就是专业管家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师尊,您是怎么得到这个配方的?”段少君两眼发亮地死死盯着梦惑方丈,想不到,这个时空的历史虽然出现了拐点,变得不同,但又并非完全不同,例如刚刚梦惑方丈提到的华陀发明的麻沸散,这玩意居然流传了下来。
苍天哪,这玩意可是在后世无数的中医学工作者千方百计的想要复原而不得的中药麻醉剂。后世,也有人以曼陀罗花为主药,进行过很多的测试,但终究都达不到所预想的效果,只能不了了之。
“当然是为师在宫里,无意中得到了华陀华神医所著的孤本,虽说被火焚了近半,但是,里边不少的医药,还是留了下来。例如这麻沸散,就是其中之一。只可惜书的前半部份关于外科手术的记载,已经尽化烟尘……”说到了这,梦惑方丈不无遗憾地长叹了一声。
鉴音用他那阴柔的声音缓缓地道。“师尊这些年,一直想要将那本华陀留下来的遗著补全,可是终于对于手术这一方面毫无头绪。倒不想,师弟你专精于此,手法之精到,见解之精僻,就算不能与先辈媲美,怕也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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