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君哦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梦惑方丈身边,抿了一口茶水,砸了砸嘴,眼珠子一转又冒出了个馊主意。“……要不,师尊您去表演割肉饲鹰?”
“……佛爷,唉……为师不是舍不得这臭皮囊,可总得有鹰,而且一只鹰你觉得能把为师身上的肉给嚼吧嚼巴都吞了?”梦惑方丈脸色发黑地看着这位弟子,现在他已经在怀疑自己所收的这个徒弟是不是佛祖专门派来考验自己是否真诚的恶魔,不然出的主意怎么都那么令人总想挽袖子暴揍这厮一顿才能心旷神怡的冲动。
“也对,要不师尊您干脆去那里摘朵花傻笑……不对,是拈花含笑不语如何?不行不行……要是我看一个和尚痴痴呆呆地看着朵花傻乐,铁定没兴趣多看第二眼。”段少君断然否决了自己新出的主意,浑没注意到梦惑方丈已经无法再控制怒气,大力金刚爪把手中的茶盖给捏成了瓷粉。
“叔父,虽说段兄出的主意都有些怪诞,不过,倒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终于,经历了笑岔气,肚子抽筋,下巴脱臼等一系列从来没有过地折磨的李玄总算是恢复了温顺恭敬的嘴脸,凑到了梦惑方丈的耳这道。
“老衲不是不知道,可这些……唉。”梦惑方丈摸了摸自己满是皱纹的老脸,难道自己真的非得狠狠的丢上一回脸皮不成?
“师尊,其实弟子觉得最稳妥的,还是请您*。”段少君看到梦惑方丈一脸意动与犹豫不决,暗中冲李玄翘了根大拇指,然后凑到了梦惑方丈身边阴笑道。
刚刚在后院忙了半天走到梦惑方丈身前正要禀报的大师兄鉴音听得此言,顿时两眼一黑,膝盖中箭直接脆了。哆嗦着嘴皮子指着段少君道。“师弟你,你这是想要干嘛?”
“师兄,小弟我正在跟师尊想办法挽救这兰亭城的数万百姓。”段少君特有威虎山扬子荣派头地一摆袍袖,四十五度角仰视着房顶的蜘蛛网道。
“你,你怎么能让师尊*?”鉴音很是气极败坏地道。
“当然是假的啦。”段少君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犹如一位脸皮厚度堪比地壳的积年诈骗犯,看到了楚楚妹子看过来的目光,顿时摆出了一副言情小说里边霸道总裁们最喜欢用的那种邪魅狂狷的邪笑。“我的意思是让师尊蹲在西山上摆出一副要*的样子,然后告诉兰亭城的百姓,告诉他们,师尊为了兰亭城的妇孺老幼祈病,所以决定*已身,好让诸病皆加诸其身,使得兰亭的妇孺老弱可以袪病……
这样一来,至少能够让那些若是水患出现,腿脚不便的老弱妇孺大半吸引至西山,然后就看什么时候要下雨,然后咱们就什么时候点火……不但能够让师尊言而有信,而且还能够让兰亭城的老百姓们看到师尊为了百姓所作出的奉献精神……喂,你们都什么表情,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我说小师弟,你真的是从山里边钻出来的?你确定你没易过容吗?”鉴音大师兄抹了抹额头上的臭汗,一脸敬畏地看着这位浑身上下全是心眼一挤就滋滋冒坏水的师弟,太坏了……
这哪像是十七八岁的小年轻,就算是官场上的积年官痞怕都没他鬼主意多,而且他居然还是一直蹲在深山老林里边,跟个和尚师傅之外就没有任何人与其交流。这怎么可能?实在是太过妖孽了点。
“正所谓读万卷书,如行万里路,小弟我恰好读的书很多。”段少君很是谦虚地道,换来的是整齐划一的白眼。
只有楚楚妹子,面颊如霞,眼冒星星地看着段少君一言一行,完全就是个陷入了爱河的少女。
梦惑方丈抚着长须眯起了双眼沉吟半晌。“鉴音,你学你师弟说的法子,有没有效果?”鉴可是自己的大徒弟,也是最得力的帮手,所以,梦惑方丈希望能从其口中得到一些建议。
“那肯定是有,不过师尊您可是……”说到了这鉴音那尖细的嗓音一顿。“您可是堂堂的隐龙寺方丈主持,若真如此做的话,于师尊您的清名有损啊。”
“师尊若是不这么做,弟子也能理解,只可惜,这满城的数万百姓啊……”段少君点了点头,望向了医馆外面的阴云,一脸的忧国忧民。
“干了!佛爷为了兰亭城的这数万父老,舍了这身臭皮囊又如何。”听到了段少君之言,梦惑方丈眼角一抽,咬着牙一掌击在案几之上顿声喝道。
“师尊你……”鉴音一呆,张开了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你不用说了,为师已经下决定了。少君,需要怎么做,你说吧。”梦惑方丈深吸了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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