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需要注意一下,这雨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段少君冲苏酥温润地一笑,有些担忧地道。“你们可千万要注意取暖,不能喝生水,若是有谁出现了发烧发热的迹象,一定不要自己主动去照顾,而是去通知我知道吗?”
“恩公放心吧,这些我也已经跟七娘他们交待过了。唉,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许千寻的脸色也不禁有些难看。
段少君扫了一眼这一屋子娇滴滴的女人,看着那一张张俏脸还有那一双双快冒桃心的水眸,不禁有些头大,干咳了声道。“其实只要不吃脏的食物和饮用生水,饭前一定要洗干净手的话,是不会出现疫病的,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诸位姑娘还是小心为上。”
坐了约小半个时辰,婉拒了七娘等人的挽留。在鉴安的陪同之下,再一次踏上了归途。回程之时,雨的确比之最初小了许多,但仍旧在稀稀拉拉的下着,仿佛不把雨云里的水份挤干誓不罢体。
刚回到了位于西山前山的营地所在,距离梦惑方丈以及一干师兄们所在的木棚尚有一段距离时,就看到了一身浅绯官袍的王司马满脸怒容地从另外一个方向朝着这边快步走来,身后边还跟着两个一瘸一拐的家丁,还有几名差役相随。
“你们给本官站住。”看到了段少君与楚楚妹子和鉴安,身后边那两名家丁立马一脸惊惧地朝着王司马说了些什么,这位王司马顿时双眉一拢,官威大盛,朝着段少君等人喝道。
“咦,这不是王司马吗?不知王司马如此大声喧哗是为何意?”段少君将头上的斗笠摘下,抬起了头,如丝如线的细小雨滴,浸润在脸庞上,感受到了丝丝的清凉。
天际的阴云,也不再如开始时一般浓厚得感觉如同黑夜,有着若隐若现的云隙,透着隐隐的光明。
“你,是不是你这个小和尚伤了我儿,是不是?!”王司马阴着脸,鸟也不鸟段少君,双目死死盯着容貌稚嫩的鉴安。并指如剑,指着鉴安怒喝道。
“不错,正是贫僧做的。”鉴安一脸淡然地微微颔首,浑然看不出半点方才揍人时的凶悍与残暴,倒像是个初入佛门的小沙弥。
王司马有些发愣,倒没想到对方如此好说话,居然就这么直愣愣的认罪了,旋及矜持地点了点头。“好,认了就好。你们几个,还不把此人给本官拘押起来?”
“啥?!”原本听说新赴任的王司马儿子被人抽了,所以跟着王司马窜过来找凶手的差役在看到了段少君、楚楚妹子还有鉴安之后,所有人的表情就像是一群想要跑去鸡窝里偷鸡的乞丐误入了虎笼。
“王,王司马,您想抓这位大师?”差役头子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难道我让你们过来看戏的不成?”王司马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了眼这个问话的差役。“还不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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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司马,有话好好说,这位大师他,他不能抓啊。”那位差役头子急的都差点哭了,看了一眼跟前这几个人,哭丧着脸劝道。
“怎么,本官的儿子被人打了,难道还抓不得伤我儿之人?”王司马气得笑了起来,要不是顾忌自己文官的身份,他真的很想一大脚把这厮踹开自己亲自动手。
“谁让你儿子不守规矩在先,意图擅闯民宅行凶,我们不过刚好路过,自然是要仗义援手,以彰公正。”段少君不欲让那位倒霉的差役头子为难,淡淡一笑接过了话头。
王司马眯起了双眼,怨毒的目光下打打量着段少君。“笑话,你们打了我儿,伤了我的夫人,还把车轿砸碎,更伤及我王府家丁护卫,你居然告诉我你们是在彰显公正?”
“这是自然,王司马,你也不先跟你那倒霉儿子好好问清情况,就这么来找见义勇为的侠义之士的麻烦,是很不对的哦。”段少君慢条斯理地道。“我劝你最好回去好好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省得自取其辱的好。”
段少君说罢,不再理会脸色铁青得怕人的王司马,牵着楚楚妹子就欲前行,却被王司马横移一步拦住。
“你想干什么?”楚楚妹子终于忍不住不悦地喝道。
王司马眉头一挑,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这位贤侄女,我儿或许言语有些唐突……”
“二位师弟,这是怎么了?”一个略显得尖锐伪娘的声音从段少君他们的身后边响起,一回头,正好看到摘下了斗笠,身披蓑衣一脸憔悴的大师兄鉴音站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