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才怪。
一想到这个,段少君不禁有些担忧起公孙苏酥,这姑娘之前可是告诉自己,她就是想要夺得江南花魁,然后等着入京献艺的时候,想办法宰了当朝宰相的。
之后,自己倒是一直想方设法,想要打消她的这个念头,可是,苏酥却一直都是顾左右而言他,从来没有说答应还是不答应自己暂时隐忍不再报复。
“原本如此,真是有些可惜了。”段少君赞同地点了点头叹道。
“是啊,这十多年了,我怡香阁好容易才拿到一次这兰亭的魁首,可是现如今又遇上了这样的灾祸,以致延期……”七娘不禁又悠悠地长叹了一声。
“对了段公子,您跟苏酥姑娘关系很好,要不,劳烦您去劝她一劝,让她莫要太伤心了,这几日,她闭门不出,奴家真有些担心她。”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辞,去见一见苏酥姑娘。”听到这话,段少君不禁有些着急,生怕那妞一时想不开干出什么傻事来。
#####
刚走出了前庭,回头看到身边的李玄一脸如丧考妣,不由得眉头一眼。“贤弟你这是啥子表情,咱们签下了这么一单生意,难道你居然不觉得高兴,不觉得兴奋?怎么一副丧气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签了卖身契似的。”
“兄台,你可千万得替小弟保密啊,千万千万不要让人知晓小弟今日的所作所为。不然,我李玄这一世清名,可就全毁了。”
“哟嗒,你这才多大的人,居然还有一世清名?得了吧贤弟,你得往好处想。咱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告诉我。”
“为了钱……”李玄麻木地小声道。
“错!”段少君很不满意地瞪了李玄一眼。“俗,太俗。”
“兄台你啥意思?你不为了挣钱,干嘛逼着小弟我去签这样的契约?”李玄悲愤地转过了脸来瞪着段少君,要不是自己打不过这丫的,李玄真有一种想要甩开膀子跟段少君这个阴险人掐上一架的冲动。
“这说明你的思想觉悟还不够高呗。”段少君洋洋得意地拍了拍李玄的肩膀。“贤弟啊,为兄可不是为了钱。”
“……”李玄没说话,不过那一脸我信你我就是个棒槌的表情暴露了他的内心。
“我这是为了我兰亭的百姓,更是为了那三十多个孤苦的孩子,这会这么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卧薪尝胆……”
“兄台,你能不能说句人话?”李玄有种想要抱着身边的柱子拿脑袋去撞的冲动,越发觉得自己分明就是交友不慎。这家伙岂止是不着调,简直不是完全不着调。
段少君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怎么要不这么长篇大论的自卖自夸,怎么能完全地表达自己研发和售卖金枪不倒丸那复杂的内心活动认及经历了怎样的思想斗争,才会自甘堕落地走上犯罪道路?呸……是走上了经商之路。
“难道我方才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没有钱,我怎么去养活那三十多个孤苦零仃的孩子?没有钱,济慈医馆怎么免费给那些贫苦的百姓免费诊疗?没有钱,我以后怎么讨老婆?”
李玄直接就被段少君这话给惊住了。“兄台,前两个理由我还能理解,可是,你娶妻子难道需要花很多钱财吗?”
“你以为呢?”段少君一想到可爱的呆萌美少女嫁给自个的条件,一股深深的蛋疼感由然而生。家财万贯就家财万贯,对于自己拥有着一个精明无比的经商天才的头脑而言,别说万贯,便是十万贯自己也能挣得出来。
但是,官至五品,靠……一想到那前世、今生,都天下乌鸦一般黑的官场,段少君就觉得头皮发麻。
看到段少君两眼发红,咬牙切齿,犹如被激怒的公牛一般,李玄很是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