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询问起梦真大师在何处。
“家师确在寺中,只是不知这位施主寻家师有何事?”那名主持施粥的僧人朝着段少君一礼之后略有些疑惑地问道。
“小师父,家师梦惑,命我入京之后,当来拜见师伯,聆听教诲。”段少君赶紧还了一礼之后恭敬地答道。
“阿弥陀佛,你莫非就是段少君小师弟?”那名僧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段少君好几眼,这才露出了一个恍然地笑容。“快快请进,师尊这两日曾提到你,说是你该来了,不想今日便见到了小师弟你。”
“小师弟……”段少君看着跟前这个年纪怕是还比自己小上一两岁的僧人,不由得咧了咧嘴。
“对啊,正所谓年龄不分大小,只分入门先后,小师弟你入门不过年余,而我已经入寺十三年,所以唤你一声小师弟没什么不对。”僧人冲段少君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整齐的雪亮的白牙。
段少君只能含着一包眼泪默默地跟前这个小和尚,不对,是又一位小师兄朝着寺里走去,寺院虽然不大,但是该有的都有,甚至还有一片青葱的树林和一个游鱼逍遥自在畅游的池塘。
来到了这,段少君就看到了胡小娘,不对,陈俭那货居然也在这里,两个人正一脸肃穆庄严地倾听着一位须眉俱白的老和尚在讲解着什么。
段少君刻意地随着这位小师兄一块放轻了脚步,渐行渐行,终于听清了老和尚在说些什么,居然是给这两个哥们讲解着五经中的《易经》里边的内容。
老和尚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声音清越动听,一如说禅*,而且语言风趣,见识广博,旁征博引可谓是信手拈来。别说是那两个已经听得痴呆的蠢货,就算是段少君也听得心神摇曳,原本,易经,居然有这么多的做人与做事的道理,很是啧啧称奇。
老和尚说罢八卦相生的道理之后,犹如脑后有目一般淡淡地道。“……来者可是少君师侄?”
“师侄段少君见过师伯。”段少君愣了一愣,赶紧快步来到了近前,朝着须眉皆白的老和尚深深施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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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礼,师弟之前与我来信多次,次次都有提你,令老衲很是好奇,今日总算是见到了你这位久闻大名的,被我师弟视为奇才的师侄。”须眉皆白,仪容慈祥的梦真大师抚着长须,抬手虚扶笑道。
旁边,胡小娘与陈俭,居然没有像往常一般窜过来抱着段少君作喜极而泣状,虽然目光里边也有相逢的惊喜,可仍旧规规矩矩的坐着,似乎生怕在这位梦真大师跟前无礼。
这让段少君内心十分地震惊,就算是在梦惑方丈跟前的时候,这两个蠢货也不会如此彬彬有礼。莫非这两个家伙是被阉了,才会这么缺乏活力?
“你们三人已有时日不见,便先聚一聚吧,老衲不打扰了,师侄一会若是有暇,可往后院而来,与老衲一聚。”须白俱白的梦真大师站起了身来,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吩咐了两句之后便缓步离去,却又丝毫不拖泥带水。
段少君恭敬地礼送这位师伯离开之后,转过了身来,看着这二位站起了身来的狐朋狗友,乐呵呵地打量了一番说道。“二位兄台,分别数月,看你们俩珠圆玉润的模样,想必这些日子在这闻知寺里边过得很是滋润吧?”
“唉,贤弟你就少说风凉话了,哥哥我这些日子可是够苦的,不信你问陈贤弟。”胡小娘一脸沮丧地摇了摇头,指了指身边的陈俭道。
陈俭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是啊,少君贤弟你就莫要开玩笑了,这段时间,连口荤的都弄不着,我现在看到在墙角穿行的老鼠都会流口水……前几日,我跟惊飞兄好不容易才逮着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