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仲德看样子这几日休息的还是不错,没有像在兰亭的青楼里呆着时那般憔悴枯槁。看来,这段时间来京师还真是来干正事不是来寻花问柳。
“兄台今日来寻小弟,不会就只是为了代你姑奶奶谢谢我吧?话说回来,兄台你的行踪实在是飘忽得厉害,小弟我可是问了你表弟之后,又多方打听,可是京师遍地闻曹兄,却不知曹兄夜夜眠何处。”段少君摸着下巴,冲这老哥们挤眉弄眼地道。
曹仲德不禁老脸一红,嗯,这厮到了京师之后,就没有一日在客栈里边住过,每天都流连忘返于京师各大青楼馆阁之中花天酒地来着。
“贤弟休得胡言,为兄这段时间思才尽耗,不得已,才会流连于那些地方寻找知己,以求灵感来着。”曹仲德有些臊眉搭眼的道。
段少君扔住笑意,摆出了一副深表同情地嘴脸点了点头。“兄台所言及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找了几个知己?”
“莫要胡说,今日为兄过来,可是寻你有正事相商。第一件事嘛,此番天下才俊尽聚于京师,为兄身为江南地界的代表主持,今日可是来寻援兵的。”曹仲德赶紧转移话题,这位贤弟的毒舌他可是深深领教过的,让他不停的吐槽他绝有本事从今天上午吐槽到明天晚上不带重样的。
“援兵?兄台你这找错人了吧?”段少君一脸错愕地看着这哥们。“小弟我如今可是正日夜学习,准备着前去科举,你现在居然要我跟你去寻花问柳?这,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为兄是那种人吗?”曹仲德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货。“不是跟你开玩笑,是想让你去参加诗会。若是你能够一举而夺诗赋大会的前三甲,那么科举时,对你可是有着极大的助力。”
“真的假的,拿着这诗赋大会的前三甲,就能够中举不成?”段少君这下子真来了兴趣,坐直了身躯,抬手示意曹仲德继续说下去。
“这是自然。”曹仲德信心十足地大手一挥,很是豪迈。“我大唐立国以来,科举、恩科,举办过将近百场,每一次科举不下一两千人之数,而能够攀过这条独木桥者,不足一成之数。”
“而自七十年前,孔釉老先生提议在科举之年,创办这诗会以来,人才倍出,一开始,被朝庭当着一群考生之间的游戏尔,可是这个盛会,传承至废帝初期时,已经成为了天下才子仅次于科举的一大盛事。在七月初开始,所有自认诗赋卓绝者,皆可向京师第一大学社春秋社投稿,然后,由春秋社选派的百名主审,以审核这些佳作,最终排定名次之后,刊行天下。”
听到了这话,饶是自认谈薄名利,视名利如粪土的段少君也不禁有些眼红,没有名利时,自然会鄙夷名利,视免得如粪土,以显示自己的清高,可当名利说不定就会砸到自己脑门上时,段少君这样矜持的谦谦君子也心动了。
重要的是,依曹仲德的说法是,这二十多年以来,只要是诗赋大会上,获得前三甲的科举人士,必定能中。这二十多年来,没有一位在诗赋大会中排名前三甲的读书人科举不中过,似乎这已经成为了一种铁律。
“那以兄台之大才,区区三甲之名,应该手到擒来才是,可你为何不入仕呢?”段少君好奇地询问道。
曹仲德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皮。“说来惭愧,九年前为兄曾名列前茅,可惜在科举当日,宿醉不醒……唉,以致名落孙山。至那之后,曹某再没有了科举的心思,总觉得当官需要呕心泣血,提防别人,还得一个劲的向上爬,太累,还不如继续我现在的生活挺好,于是再没有想过去科举。”
段少君呆愣愣地看着曹仲德所道出的秘密,半晌之后,只能够心悦诚服地冲这哥们翘起了大拇指以示敬佩。牛人,不愧是名震天下的江南大才子,连科举当日宿醉不醒这样的事都干得出来,就足以想见,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干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