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地道。
张九龄嘿嘿一笑,抚着长须扬了扬眉。“十六卫大将军府的确都在京师,但问题是,左羽林卫大将军目前驻扎于云州城,所以,你这位左羽林卫自然不能呆在京师,乖乖的北上去大将军行营所在报道吧。”
卧槽!靠了,段少君顿时一阵风中凌乱。“这云州城在哪?”
“京师向北直行两千三百多里路吧。”张九龄砸了砸嘴,冲段少君展颜一笑,很坏的老头。“你一日骑行两百里路的话,十天的功夫就可以赶得到。”
“九龄兄,哦不,九大爷,您是我大爷,这,我这明明是兵部的人,怎么窜到好几千里之外去干活?这太不讲道理了吧。”段少君一脸悲伤地看着这厮道。
张九龄翻了个白眼。“别给老夫乱涨辈份,实话告诉你,这是赵林甫举荐,天子钦定的,我想改都改不了。你小子就认命了吧。嗯,现如今还有十八天的光阴,好好在家调养两日,然后出发吧,对了,这一路,可不怎么太平,所以老夫建议你多带些护卫,当然,你这样的长史,兵部会调派二十名骑卒护送你过去。想来,安全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连反悔的机会也没有吗?”段少君这下真是坐了蜡了,一脸苦逼地坐倒在蒲团上,心里边瓦凉瓦凉的,北疆啊,那是人呆的地方吗?
这可不是二十一世纪,全国上下歌舞升平,这是在大唐时期,而契胡与大唐帝国几乎可以说是边界冲突月月有,像自己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去那种地方干嘛?难道说是天子看到自己的塞下风写得太好,准备让自己去塞北采风不成?
是准备让自己欣赏之后,写上一首塞北的雪呢,还是塞北的风?又或者来上一首松花江上?靠了,这年头,没有羽绒服,没的打底裤,没有保暖内衣,更没有暖气。
自己堂堂的优秀穿越青年,准备苦逼的去塞北吸溜着鼻涕感慨北国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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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塞北的云州城?”许香君不由得瞪圆了杏眼,满脸的难以置信。“这,这太过份了吧?你可是状元,怎么能把状元安排到那么远的地方?”
“这,这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一去数千里,郎君你不去行不行?”公孙苏酥咬着牙根,双手紧握成拳一副想要跟人拚命的架势。
“无妨,天子的旨意,我一个小人物可不敢违旨不遵,再说了,去那里,像你们郎君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是去当长史的,又不是去上战阵与敌厮杀,你们不用担心。”段少君赶紧安慰道,生怕这两个妞有啥想不开的。
“可这……这该如何是好?要不我和你一块去?”许香君一颗芳心如今全系在了这个小郎君的身上,现在骤然听到这样的消息,全然没了平日的镇定与从容。
“这可不行,你得替我照看好咱们的生意,而且小豆豆那里,也离不开你,我不会有事的……”
苦劝了半天,总算是把公孙苏酥与许香君安抚住,段少君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可是事情还没完。
还得窜去西门大官人那里吱一声,省得那老家伙借此为理由想办法毁赌约什么的,段少君觉得自己如果是当爹的,很有可能会干出这种事,将心比心之后,段少君觉得西门大官人肯定与自己很有共同语言,呃……应该说一样的阴险。
为了防范这样的风险,同时还要好好的安抚对自己痴心一片的楚楚妹子,所以待到了下午时分,段少君窜到了西门忠熊的府邸。
果然不出段少君所料,西门大官人在听到段少君要前往边关任职时,脸上第一时间露出了一个兴灾乐祸的笑容。
很是容光焕发,就像刚刚过完了鸦片烟瘾的老烟枪,看得段少君心中暗恨,这老不要脸的,果然没有出乎自己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