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把你给揍活过来。”赵中郎将看着这厮,虎目含泪的咧嘴傻笑不已。
“胡将军,你可算是醒了。”李幼雯走到了病榻前,看着那业已经醒过来的胡达,长出了一口气,冲他露出了一个笑容道。
“大将军您怎么来了……”胡达看到李幼雯到来,想要挣扎起身。段少君及时地按住了他的双肩。“给我好好躺着,不想伤口裂开的话,就别给我动弹。”
“真是你救了我?”胡达本就没什么力气,被段少君按住之后定了定神,有些吃惊地看了眼自己身上那包裹得犹如木乃伊一般的身体,有些臊眉搭眼的问道。
“废话,难道你自己昏迷的时候自己给自己清理创口,然后自己给自己包扎,还自己给自己输血?你刚刚都醒了一趟,居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是谁救了你?你这神经回路反应可真是够迟缓的……”段少君频频弹动毒舌不停的吐槽。
气得胡达冲这厮瞪圆了眼珠子。段少君白眼一翻,拿手指搭在了胡达的脉博上,嘴里边吐槽不已。“呦嗬,怎么的,这么快就想要恩将仇报是吧?”
可真是把胡达说得脸青了又白,红了又紫。
“那个段长史,你莫要忘记了,你说过病人需要安静,你是不是太多话了点?”李幼雯不禁有些好笑地看着段少君,抛却了过去对于段少君那种先入为主的厌恶之后,发现这家伙似乎挺逗的。嗯,当然这嘴实在是够讨厌的。
“我是医生,我这是对他进行必要的提醒,好吧,你们有什么话就赶紧眼他说,最多给你们半柱香的功夫,之后,他必须休息。”把玩了脉后,段少君硬邦邦地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大步走出了营帐。
“许昌,把我包袱里边的那根老山参,剪下五根参须下,然后弄只老母鸡一块炖。”段少君的声音很快在营帐外面响了起来。
“公子,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老母鸡?您还不如把我给炖了。”
“少给我废话,没鸡你不会去弄点野味啊?快去,记住了,半个时辰之内你要不弄只野味回来,本公子就把你洗洗刷刷跟那参须炖一块。还不快去!”段少君恼羞成怒的声音再一次传入了帐中。
李幼雯差点笑出声来,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意,倒是那胡达一边笑一边倒吸凉气。“他奶奶的,没想到文人里边,也有这么一号人物。大将军,那个,其实我觉得段长史虽说嘴是损了点,可是品行似乎不太像坏人……”
“你不用说,本帅已经知道原因了,他应该不是坏人。”李幼雯轻叹了一声,拍了拍胡达结实宽厚的肩膀。“你好好休息,养好了伤再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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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大帐之内,李幼雯衣甲未解地据案而坐,一众将领也都征袍未解,全都肃然而立,腾横一脸沮丧地拜伏于地,而段少君与哥汉伦站在了腾横之后。
“……你身为镇守大营的将领,却不听号令,擅自出兵,致使大营空虚,数千百姓的性命危在旦夕。若无……若无段长史出谋划策,若无哥校尉极力弹压,共同主持大局,这一战,即便我军大胜,那也只能是两败俱伤的惨胜而已。”
“末将知罪,被功劳迷花了眼,居然置大营的安危于不顾,私自率军弃营出去……末将还请大将军治罪。”腾横无奈地长叹了一声,在事实跟前,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辩驳的。
“本帅给你两个,第一:杖一百,贬为役夫半年,半年之后,重新入伍为一普通士卒。第二,杖一百,从我左羽林卫中除名,交由兵部论处。”
“多谢大将军不杀之恩,多谢大将军不杀之恩……末将选第一个。”听完了李幼雯的处置之后,自认必死的腾横喜出望外,喜难自抑地连连叩头大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