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我只是骂那长史……嗯,那什么喝茶喝茶。为兄一时口误,贤弟莫怪。”胡达咧着个嘴,半天才傻笑了两声,顾左右而言他。
“少废话,小弟问你,你觉得长史军这个称谓是骂人的,那么我问你,若是有人如果称呼你的士卒呢?”
“照揍,说我的兵不就是说我喽?难道我老胡还能由着他们指桑骂槐不成?”胡达翻白一翻,豪情万丈地道。
“好,很好,那你们右军的将士,不但骂小弟我的兵是长史西军,而且还一言不合之下,九个打六个,你觉得,小弟我该怎么做呢?”段少君阴阴一笑,弹了弹指甲,冲胡达不阴不阳地道。
“我,等下,你是说,是吴郎将他说的?”胡达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脸色瞬间变黑,靠他亲姥姥的。这小子安着套正在这等着自己往里边钻呢。
“怎么,吴郎将没告诉你他不但说了,而且还是当着小弟我的面说的。若是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那日,看到这一情形的,不光是吴郎将和其手下,更有大营里边的将士,还有哨塔上的巡卒……”
胡达咧着个嘴,心里边卧了一槽又一槽,脸色由黑变红,由红变紫。自己他娘的是来问罪的,结果呢?结果罪魁祸首并非是段少君。而是自己的麾下引起的,而且吴郎将更是跑到段少君的营地来找茬,依旧这位段某人的脾气,只把那货气吐血,怕是已经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了。
想想自己常常左羽林卫两位将军之一,当初成为病患者时都经常被这货来收拾得只能忍气吞声。
“此事乃是本官的下属入大营去寻友人吹牛打屁,回营途上遇上你右军的将士,被你右军的将士讥讽为长史西军,双方由口角演变成了拳脚冲突,然后,你们右军九人,与我麾下六人在营中打斗,被狩猎刚回来的大将军查知……”段少君慢慢悠悠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源源本本地讲给了胡达听。
此时,胡达的脸色几乎就像是有人往他脸上泼了五彩颜料一般,精彩得紧。咬着牙根,鼓着腮帮子,若是那吴郎将在跟前,胡达连把那货脖子给生生扭断的心都有了。
泥玛的,九个人打别人六个,又还出言相辱,莫非不知道本将军的救命恩人是谁吗?右军的很多伤员,也正是得益于跟前这位段贤弟以及其亲兵的救治,才得以活命。
而自己现如今跟段贤弟的关系,别说右军,就算是整个左羽林卫都一清二楚,就连向来对这段长史看不顺眼的大将军都知道,也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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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自己的下属出了纰漏。这让向来好脸面的胡达觉得自己的老脸此刻火辣辣的疼。想要来找场子,结果呢?泥玛的分明是来砸场子的。不对,这分明就是自己主动拿脸凑上去挨抽。
难怪方才段少君那模阴阳怪气的模样,怕是这小子就等着看自己的笑话来着。
啪!胡达手中的茶盏直接被他的大手给捏成了碎片。“那****的吴尔达,安敢欺我!”胡达气喘如牛,面红如血,愤怒地咆哮起来。
段少君看到了这厮如此表情,咧着嘴翻了个白眼。“兄台,制怒,莫要在小弟这样的斯文人跟前骂脏话,太有辱斯文了。小弟我被人冤枉,可都没气成你那样。”
胡达站在原地,搓着掌心的茶盏碎沫,一脸尴尬,坐也不是,走也不是,自己是来找场子的,泥玛,活生生被啪啪啪的打脸打到肿,而且还不能怪对方。
“坐下坐下,先把你手里边的瓷片给拍掉,小弟我这会可没精气神给你刮肉疗伤。”段少君仍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说道。
“唉……我他娘的,那个什么,贤弟啊,哥哥我这暴脾气,实在不好意思。”坐回了榻上,拍掉了手中的瓷渣,胡达臊眉搭眼地冲段少君拱了拱手道。